又見九叔 252 故人之後
「你知道我外公?」
雪莉楊奇道。
盜墓四門中,搬山道人最是神秘,且在鷓鴣哨死後,更是斷絕了傳承。
這世間,能知道鷓鴣哨這個名字的本就不多,能一口道出鷓鴣哨是搬山一脈的,更是少見。
雪莉楊望向陳子文,有點不解陳子文是從哪兒聽說的。
知道鷓鴣哨是搬山道人,卻不知鷓鴣哨後來拜了了塵大師(摸金校尉)為師……
莫非我外公在轉投摸金門下前,與眼前之人的長輩,有莫大淵源?
雪莉楊目光詭異。
她曾聽說,她外公年輕時,曾與一個名叫紅姑娘之人,有過一段感情,莫非這個叫陳子文的,竟是那紅姑娘後人?
雪莉楊如何想,陳子文不知,不過看著眼前的雪莉楊,陳子文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之前自己會覺得她眉宇之間有些熟悉,原來她竟是鷓鴣哨的外孫女。
遙想當年湘西瓶山之行,陳子文恍然如夢。
追求長生經年,一轉眼故人的外孫女都這麼大了。
原來自己已經到了可以對孩子們說「爺爺抱」的年紀。
陳子文莫名感慨,一時間古屋之中,沒了話語聲音。
胖子最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偷偷對胡八一道:「老胡,咱倆看走眼了,這米國妞兒,深藏不露啊!」
不過他自覺話語很輕,其實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雪莉楊聞言,見陳子文不語,便重新將她的身份對眾人解釋一遍。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雪莉楊脖子上掛著的摸金符,不過是她外公鷓鴣哨的遺物;所謂的「摸金後人」,真的只是摸金校尉的後人,僅此而已。
眾人聽完雪莉楊所說,心中已是信了。
尤其陳教授本就與雪莉楊父親是多年好友,只覺一場誤會說開即可,全不曾放在心上。
雪莉楊見此,繼續望向陳子文:「陳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外公的?發丘、摸金、搬山、卸嶺,你又是哪一門下?」
陳子文見她是故人之後,心頭略感親近了一絲,搖頭道:「我不是這四門中人,我只是與你外公有過幾面之緣。」
不過話說當年在騰騰鎮當大帥的時候,陳子文打著摸金的旗號,用著卸嶺的方式,帶著一堆人馬,盜過不少墓,也可以算倒斗這一行的老前輩了,就是手藝糙了些。
雪莉楊聞言自是不信。
陳子文說得老氣橫秋,可看起來不過與她年齡相似,又從何處與她外公有數面之緣?
只是陳子文不說,雪莉楊也不好逼問。
只能用審視的目光盯著陳子文。
頭頂大沙暴依然兇猛地刮,屋內眾人注意力轉移到雪莉楊與陳子文二人身上,倒也不似之前那麼緊張了。
簡單吃了些東西,胡八一與胖子走到牆角去收拾那具葉亦心發現的人骨,本欲在地上挖個坑埋了,可沒挖幾下,居然挖到一個黑乎乎的石頭,扒開一看,竟露出一個黑色石像的人頭。
陳教授、郝愛國等人紛紛上前,仔細觀察。
陳子文看了一眼,沒再多看。
這石像名為巨瞳石像,眼睛在臉部的占比極大,可能是雕刻這種石像的族群,對某位大眼神祇的崇拜。
在精絕古城裡,眼睛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精絕女王的眼睛,據說能將目光所至之物,盡皆「收」入虛數空間。陳子文此行最想要得到的,除了精絕女王的身子,便是她那一雙眼睛。
不過這黑色石像雕刻的肯定不是精絕女王,它太醜了。
……
在一群考古學者的研究中,時間已悄然到了傍晚時分。
黑風暴未停,反而越刮越猛,說不定會刮上一夜。
為了防止野獸突然躥進來傷人,必須得有人放哨,只是考古隊眾人自昨晚起就沒合眼,一個個睏乏之極,胡八一身為領隊,讓強撐著放哨的薩蒂蒙先去睡,自己替他放哨。
陳子文坐在一旁,見胡八一香菸一支接著一支,想著自己本無睡意,索性拍拍胡八一,將他替下。
這片沙漠對陳子文沒什麼威脅,可對普通人卻滿是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