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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的黯然，她的無助，全都是為了方文雪。

    她甚至可以想像出這些日子以來方文雪每天每日的煎熬。

    她一定是在接受慕夜衍和拒絕慕夜衍這兩個選擇中不停的煎熬，和折磨自己。

    回想起來，這陣子的方文雪瘦了許多。

    方文雪每次在她面前所表現出來的笑容，不過是偽裝出來的，不想讓她擔心罷了。

    但這一刻，她更擔心。

    卻無從去處理。

    不管怎麼樣，算來算去，只要慕夜衍還沒離婚，方文雪還是會被定義為小三。

    小三，她從前最憎恨的身份，如今落在了她閨蜜的身上。

    厲凌燁眼看著這樣的白纖纖，環在她腰上的手一緊，「等等，既然來都來了，故事聽都聽了，你總要知道慕先生最後是怎麼善後的吧？

    還是，你還要再來找他一次？」

    白纖纖這才回過神，她是被聽到的故事驚到了嚇到了，還好有厲凌燁在，否則，來而無功的回去了，還是要擔心方文雪。

    慕夜衍手撫著眉心，染紅的病服是那麼的惹眼，可是，那傷於他來說根本比不上他心裡的痛苦。

    厲凌燁為了白纖纖第一次的多管了別人家的閒事，不然等出了這間病房，白纖纖還讓他幫忙方文雪，那豈不是更麻煩，所以，只好繼續為了白纖纖而開口，「慕夜衍，一個是你妻子風錦沫，一個是方文雪，你們三個如今都在醫院，風錦沫已經被保釋了，但是方文雪還在警方的監控中，她既然已經同意不再追究慕佳佳的攻擊，你是不是應該讓風家放過她了？」

    厲凌燁的尾音低落，病房裡的空氣仿佛一下子稀薄了起來似的，白纖纖就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怔怔的看著慕夜衍，等待著他給她一個答案。

    這樣，她才能安心的走出這間病房。

    也只有身為當事人的慕夜衍能處理清楚這件事情，否則，讓她請厲凌燁與風家斗，這不現實。

    畢竟，厲凌燁不欠方文雪什麼。

    慕夜衍安靜的靠在床上，一動不動。

    可白纖纖看得出來，他的內心此刻一定是在做著天人交戰般的選擇。

    一種是為了他那個已經支離破碎的家，一種是為了方文雪。

    那是一種讓人窒息般的靜。

    就在白纖纖快要等不下去的時候，慕夜衍終於動了，他輕輕抬頭，看向白纖纖，「白小姐，文雪說你是她最好最好的閨蜜，以後，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你的意思是她很快就能自由了？」白纖纖有點懵，聽不懂慕夜衍這是什麼意思。

    又或者，此一刻的她大腦根本不會轉了，她已經被慕夜衍和方文雪的故情驚的不會了思考。

    「嗯，最遲明天。」

    「太好了，那我明天就可以去看她了，慕夜衍，你答應我的，不能反悔。」白纖纖聽到這個消息，小臉上終於有了些微的笑容。

    她明天就去醫院照顧方文雪，總比把方文雪交給警察要好。

    「好。」慕夜衍疲憊的點點頭，再沒有說話。

    從醫院出來，白纖纖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車裡，倒是厲凌燁時不時的看她一眼，眼看著她萎靡不振的樣子，便道：「雖然方文雪是你的閨蜜，你關心她是正常的，可你和寧寧的安全，也沒見你這麼上心。」

    白纖纖腦袋一歪，便靠在了厲凌燁的身上，「我不是有你這個老公嗎，反正你什麼都能幫我處理的好好的，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正好是紅燈停車的時候，厲凌燁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白纖纖的長髮。

    「有種你就把我賣了，到時候我找個更好的男人直接把你綠了，哼哼。」

    「你敢。」厲凌燁咬牙切齒。

    「你都要把我賣了，我有什麼不敢的。」白纖纖撇了撇小嘴，才不管厲凌燁是不是在開車呢，嬌嗔的繼續靠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就喜歡上了這樣與厲凌燁抬槓的語言遊戲。

    而此刻，或者就是因為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