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白的吐槽，淵上的唇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誰知道呢，反正深淵教團無處不在……」

    烏帽子一如既往的在那裡等待著，只是過去投影的她並沒有什麼情緒，也無法感知到時間的流逝。

    「我們回來了，試煉完成了。」

    江白給她看了來自三位地走官給出的憑證。

    「恭喜你們，可以向我詢問一些真相了！不過在此之前，還請務必記住，這些真相都是秘密。一旦宣之於口，將會引來災禍。」

    淵上打起了精神，或許他即將得知連他也不知道的秘密。

    他一直隱瞞著身份，除了想要找到那本書之外，就是想要聽聽烏帽子會說什麼了。

    阿帽雙手環胸，饒有興味的看著這個黑影，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麼驚天大秘密來。

    「那我就開始問了。你們為什麼要離開淵下宮？」

    「這個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是淵下宮環境惡劣，雖有大日御輿，但不見陽光，還有來自龍蜥的威脅……我們嚮往外面的世界。」

    「但你們這一番離開好像別有深意，奧羅巴斯死去也非同尋常。」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提到這個，即便是這個過去留下來的影像也難免有些悲傷。

    「海祇大御神厄運，落入了「天之秩序」管轄之外的此處。它為了我們做了許多事情只不過也因為接觸了我們，觸碰了甚至在它誕生之前的真相。

    「於是它被天京敕令，必須捨身成仁。此番獻頭，必須做到無人懷疑，唯有此法，白夜之民才能被允許活在新的「七之秩序」之下。

    「我們封存淵下宮，也是為了就此封印這段隱秘。」

    只不過她終究是不願所有的真相都被埋藏在歷史的塵埃中，所以才在海祇大御神的幫助下留下了這麼一道罪影。

    這就是她不想被遺忘的真相，不想被隱沒的海祇大御神死亡的真相。

    淵上迫不及待的發問，「所以，他觸碰到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烏帽子搖頭，「我只知道那是一本被封存的古籍。在海祇大御神偶然翻閱了之後，就將它封存了起來，不允許任何人觀看。」

    「那上面記載的究竟是什麼？」江白真是越發好奇了。

    淵下有些失望的開口：「那本書應該是記錄了日月之前，第一王座與第二王座的事情，我也是為了這本書而來。」

    「日月之前？這是某種紀年的方式嗎？」

    「是的。」烏帽子點頭。

    「在太陽的神車大日御輿建成之前的年代，我們成為日月之前。」

    烏帽子說起白夜國的歷史，她所知道的也只有這些。

    「白夜國落入海淵之前，整個世界都在統一的文化之下。

    「天空賜予我們知識，我們說著同樣的話語，書寫著同樣的文字，建立起相似的城邦。

    「後來發生了一場大戰，天也傾覆，地也崩裂。這片土地在那時落下了漆黑的

    海淵。

    「而後，天之秩序似乎並不想讓記得這一切的人殘留在大地之上。我們尋找歸

    途，卻怎麼也找不到。

    「直到很久以後，天之禁令的力量逐漸減弱了。海祇大御神掉入了這裡……」

    這是巫女們所了解到的白夜國的歷史，如今也只有這些罪影才能記得了。

    烏帽子所說的歷史跟江白了解到的大差不差，提瓦特大地上那些雕刻著凱爾特三角紋樣的遺蹟，都是來自這個久遠的時代。

    聽著烏帽子的話，江白感覺自己的那個猜測可能是真的。

    那個第一王座已經死去，天空被第二王座鳩占雀巢的猜測。

    否則為什麼現在的天空要極力的抹除過去呢？

    就連意外得知的奧羅巴斯都不得不在不引起任何懷疑的情況下獻上自己的生命。

    所以的知情者都成為了沒有神智的軀殼，之後不管是安排魔神戰爭，設置塵世七執政統治七國，都是為了抹去第一王座的影響。

    只是，有些東西終究是沒辦法徹底抹去的。

    那些刻印在石頭上的文字與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