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才是霍先生的白月光 第167章四捨五入,是條狗
霍堯不耐煩的用鼻尖兒在她頸窩蹭了蹭,噴出的鼻息有些燙:「阿鐸來看我,我就能退燒?」
他語氣也透著不耐煩,季晚濃聽的特別清楚,但生病的虛弱,讓他聲音也軟軟的,沒有任何威懾力。
反倒讓她有一種他在撒嬌的感覺。
季晚濃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蔣醫生來了又能怎麼樣呢?最多就是讓他吃藥,再不然就送醫院。
他身體有些發燙,但並不像昨晚那種滾燙。蔣醫生也說了,如果他晚上體溫反覆,可以給他餵小朋友的退燒藥。
那種甜甜的糖漿,味道很不錯,小孩子吃藥的時候不會抗拒,晴晴就還挺喜歡小兒退燒糖漿的味道呢。
季晚濃用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的手輕輕摩挲著他的脊背:「好,那就不打擾蔣醫生了,你量個體溫,我給你拿退燒藥吃了,這樣行嗎?」
霍堯雖然不耐煩的滋兒了一聲兒,但鬆開了緊扣住她腰間的手,身體也往旁邊躺了躺。
季晚濃抹黑坐起來,霍堯就重新抱住了她,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兩隻手扣著她的腰,一副生怕她又跑了的模樣。
黏人的可怕。
季晚濃無奈極了,但也沒有推開他,拖著一百多斤的霍總,伸長了手臂,摸到了床頭櫃的小夜燈打開,拿了溫度計給他,又拿著小兒退燒糖漿,借著小夜燈的亮光,給他到了半瓶蓋的退燒糖漿。
因為退燒藥就是在兒童的用藥方面選取得更加謹慎,而且兒童退燒藥的劑量要小。
所以成人吃兒童退燒藥只要掌握好劑量,副作用會少很多。
劑量的刻度,蔣醫生早就給她說過了,季晚濃將瓶蓋餵到霍堯嘴邊:「會有點甜,你忍忍。」
霍堯閉著眼睛,乖乖的喝了藥,無聲的笑了一下。
藥苦,讓忍忍的話聽了不少。
因為藥太甜,讓忍忍的話,他還是頭一次聽。
為了方便照顧霍堯,溫度計退燒藥還有退燒貼這些東西,季晚濃都放在了床頭,伸伸手就能拿到。
她靠在床頭,將舊的退燒貼撕掉,又重新給他貼了個新的:「想不想喝水?」
霍堯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
季晚濃將吸管餵到他嘴裡,霍堯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兒童保溫杯,好笑的問:「你養兒子呢。」
保溫杯的圖案,還是踩著筋斗雲的孫大聖,水墨畫的畫風就是好看。
這是季晚濃下午去超市專門買的,就為了讓霍堯躺在床上不用起身也能喝水。
季晚濃將保溫杯放在枕頭邊,留意到他覺得幼稚的眼神,一邊撥開他額前的碎發,用袖子擦了擦他額頭的汗,一邊有些無奈的說:「給小孩子的水杯都這樣,我已經儘量給你挑了個最不幼稚的。大聖的圖案還最貴呢,比粉色的貴了三十塊。」
霍堯似乎很享受她的服務,閉著眼睛懶洋洋的問:「你知道粉色最開始是男人的專屬麼。」
季晚濃當然知道了,書里有寫啊。
十八世紀,教會宣布粉色為禮拜儀式中所用的顏色。
那時候的歐洲人把粉色看做是「被汗水稀釋的血液的顏色」,因此粉色代表的是勇敢無謂,是男人專屬,而藍色則更多的用於女性,代表女性要像藍色的湖水一樣溫柔嫻靜。
現在卻正好顛倒過來,粉色成了女孩子的專屬,藍色則代表男孩子。
她好笑的問:「那下次我給你買粉色的水杯?」
霍堯也輕輕的笑了一下:「行啊。」
季晚濃學著她媽媽照顧她的樣子,一下一下,輕輕的拍著霍堯的肩膀。
她生病的時候,也很黏人,就是莫名其妙的,控制不住的,想緊緊黏著媽媽。
哪怕她都成年了,也是一樣。
食物過敏她整個人腫成豬頭,第一晚住院,她就一直抱著媽媽不肯撒手,要是不抱著媽媽,就不安心,睡都睡不踏實。
霍堯肯定是不可能把她當媽了,他只是
季晚濃忽然有點難受,心口堵得慌。
他現在唯一能黏的人,竟然是她這個,半個陌生人。
除了霍奶奶之外,他沒有可以在生病的時候去黏一黏的人了,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