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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聿走後沒多久，已經有同學開始上來了。

    樓梯口各種桌椅碰撞的響聲全湧入耳朵，朝暮走出教室向外探了眼。

    望著眼前她熟悉的人，「暮暮，我的書要掉了。」

    舒染涵懷裡抱著一摞教科書，放在最頂端的英語詞典斜出半邊，她吃力地走完最後一階樓梯。

    朝暮快速上前，把英語詞典放好，爾後幫舒染涵分擔了點。

    舒染涵笑嘻嘻，「謝謝暮暮。」

    「沒事啦。」

    舒染涵把書往走廊一扔，又匆匆跑下去了。

    高二二班基本全員都搬上來了，薛薇琦跟今天的值日生說了幾句話，班級的大掃除開始了。

    舒染涵跑回自己原來的班級，她還有個桌子。

    高一二班只剩她和褚傑的東西，褚傑的桌椅完好地都在原處擺著。

    舒染涵抬著桌子，走幾步歇一會，她的後背全浸了汗，忍不住小聲吐槽：「褚狗怎麼能夠關鍵時刻掉鏈子。」

    樓梯口響起幾個男生的笑聲。

    舒染涵以為會有褚傑，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腳步聲，等男生們從跟前路過，她確認了都是自己不認識的。

    女孩眼裡極其失落，緩緩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要靠自己。」

    打著氣突然又泄了，「褚狗還有東西呢！」

    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吊兒郎當地聲音：「姑奶奶，在找我嗎？」

    舒染涵被褚傑嚇地一激靈，肩膀向上顫動，久久未能緩神。

    媽的，她竟然有想種哭的感覺，是被嚇過的想哭。

    褚傑看著舒染涵不對勁的表情，聲音變柔：「我同桌怎麼了？」

    舒染涵蹙眉，「你剛才真的嚇到我了。」

    「對不起同桌。」

    褚傑意識到自己的不對，站在比她矮的台階，對她鞠了一個正式的九十度的躬，「不好意思啊。」

    舒染涵噗嗤笑了，「行了。」

    褚傑慌忙上前，不費力地抬起舒染涵的桌子，「我來晚了，姑奶奶累壞了吧？」

    高三返校，他剛好有幾個認識的哥們，一起打場球，把移教室這件事忘在腦後。

    舒染涵傲嬌，「那是。」

    「小的要不請姑奶奶喝奶茶？」

    舒染涵抿嘴笑出聲，「可以有。」

    「得嘞。」

    褚傑走幾步總是愛回頭望著舒染涵，手裡搬的桌子瞬間好像都化為烏有。

    「你個大傻子，搬桌子看我幹嘛？」舒染涵一步邁了好幾個台階，終於到褚傑身側，「快走快走。」

    「好。」

    褚傑幫舒染涵拉好座位，他並沒有著急去搬自己的桌子，而是跑腿去了校門口附近的奶茶店。

    因為高三學生今天全部返校，校門幾乎都是開著的，警衛以為褚傑是高三的，直接給放出去了。

    不到一會兒，褚傑回到教室，「給姑奶奶的奶茶。」

    舒染涵抬頭，接過她最喜歡的櫻花楂楂莓，「謝謝。」

    目光多逗留了幾秒，她提醒道：「褚狗，你桌子還沒搬呢。」

    「知道，我現在搬。」

    褚傑出教室就碰見班主任潘森貫，禮貌地打著招呼：「老師好。」

    「嗯。」潘森貫下意識地點點頭，注視著褚傑，「都上課了，你去哪啊？」

    褚傑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師，我桌子還沒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