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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二三班。

    上晚自習，班裡沒有老師。

    睡覺的睡覺，打遊戲的打遊戲，亂成一團。

    「歲聿，下午去哪了？」

    歲聿懶洋洋地出聲，「把車換了。」

    「臥槽，你又買新車了？」紀賀然又亂竄位置，反身正對著歲聿坐。

    「嗯。」

    「什麼樣的？」

    歲聿骨節分明的手輕點眉間，嗓音低沉又好聽，「川崎400而已，改裝了部分。」

    「臥槽，什麼叫而已，而已還四五萬呢，不算改裝的話。」紀賀然心裡受了億萬點傷害。

    紀賀然討好的問：「能不能借我騎幾次？」

    「幾次，」歲聿笑出聲，「臉挺厚啊。」

    「臉皮厚，刀槍不入。」紀賀然捏著嗓門，一副賤兮兮的樣子，「哥哥，給人家騎好不好？」

    歲聿看不下去，直接踹了紀賀然一腳，兩腿隨意地擺著，「娘死了。」

    「切。」紀賀然又恢復正常，「朝陽，晚上出不出去嗨？」

    「不去。」

    「怎麼了，這是？」紀賀然又提醒道：「今天去新界，有賽車比賽。」

    「不去。」朝陽側頭，「你們自個去吧，我要送我妹。」

    「我也很久沒見咱妹了，要不我替你？」

    歲聿冷不丁地又踹了紀賀然一腳，力度重多了，所幸紀賀然的雙手扶在桌子上，人連帶椅子險些摔倒，後背重重地磕在桌邊，看上去都疼。

    「很吵。」

    朝陽看著紀賀然痛苦憋屈的樣子，心裡樂開了花。

    紀賀然也很識相，沒再聊起朝暮的有關話題。

    以後，他可要兜著點了。歲聿看樣子真他媽來真的。

    放學鈴響起，歲聿不緊不慢地走出教室，紀賀然和朝陽並排著，緊隨其後。

    三人下了樓梯，就看到朝暮嬌小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歲聿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下，直勾勾地注視著朝暮這邊，眉梢處笑意微揚。

    攬著朝陽肩的紀賀然也注意到了，收斂了許多，只對著朝暮簡單的揮了揮手。

    歲聿到女孩面前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朝暮，嗓音低沉又好聽：「好久不見，朝暮同學。」

    朝暮頓了神，軟軟出聲：「今天是你給我買的奶茶？」

    「你覺得呢？」歲聿挑著眉，沒有直接回答。

    「我覺得是你。」

    歲聿親昵地揉了下朝暮的腦袋，笑著出聲：「嗯，是我。」

    「臥槽，你看歲聿他上手了。」紀賀然不禁抓狂道。

    朝陽也看到了，佯裝不知情的樣子：「哪呢哪呢？」

    「沒了。」

    「哦。」

    朝陽有些頭痛，防著防著紀賀然，漏個歲聿。

    歲聿他本來不放在心上，但是他妹一看就是讀書的料子，朝陽現在態度很強硬。

    改天必須得找歲聿談談，他妹高中不談戀愛。

    ***

    周末，朝暮在樓下學騎電動車。

    朝陽站在一邊看著，並給予教導。

    起初，挺害怕的。朝暮握著車把手，不敢太用力。

    「沒事，慢慢來，老妹。」

    朝暮學的挺快，已經可以獨立騎行了，總結一句話：邁過心中的那道坎就好了。

    「老妹，你帶我吧。」

    朝陽莫名覺得好玩：「當給你練練手了。」

    「好吧，我盡力帶你。」

    朝陽長腿一跨，坐上了車，「俺妹，我已經準備好了。」

    「行。」

    朝暮握著車把手，緩緩用力，可能還是不太熟練，車子開始變的搖搖晃晃。

    「哎哎，」朝暮驚叫出聲，她要控制不住車的走勢了。

    朝陽鎮定自若，在身後提醒道：「剎車，老妹。」

    「好。」

    還是晚了，電動車徑直向一側傾斜，朝暮被甩在地上，朝陽的腿強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