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就有可能斷裂。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心情太亂了，根本無法平復。

    「已經證實了？小謙和東方冥月之間的關係？」上官亞司問，以為煙華是在苦惱小謙與東方冥月之間的關係。

    「……」煙華沒有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麼，表情複雜。

    上官亞司看她的表情，以為自己猜對了。

    握住煙華冰涼的手，放到唇邊親吻，「我不是早就說過，小謙是誰的孩子，並不重要？」

    可問題是，現在小謙根本不是東方冥月的孩子，而是你的啊。

    這句話，煙華沒敢說出來。

    她除了艱難地彎唇，試圖微笑之外，再也做不出第二個動作，更沒有第二種表情。

    「東方冥月還說什麼了？」上官亞司又問。

    「沒有，他什麼也沒說。」

    「沒有用dn鑑定結果威脅你跟我離婚？」

    煙華搖頭。

    上官亞司挑眉：這倒奇怪了。

    既然證實了小謙是東方冥月親生的孩子，他不是應該揪著這件事，讓煙華就範嗎？

    為什麼卻反而什麼都沒做？什麼也不說？

    這不太你是東方冥月的行事作風。

    上官亞司又一次低眸，看了煙華一眼——

    她臉色微白，眼神木然，甚至還殘留著一絲絲的驚慌……

    是被東方冥月和小謙之間的關係嚇到了嗎？

    還是……另一原因？

    上官亞司眯眼，打量猜測著。

    心裡隱隱約約覺得，事情好像有哪裡不對……

    可到底是哪裡不對，上官亞司又說不上來。

    只知道，煙華的態度，不該這麼反常才對……

    煙華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緊張地繃著，後背，一片冰涼的冷汗。

    心「怦怦怦——」地狂跳著——

    上官亞司為什麼這樣看著自己？

    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

    ……

    ……

    想到這裡，煙華的腦子就又開始混亂。

    她用力地抽回起，起身，「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會。」

    「我陪你回房。」上官亞司也跟著站起來。

    「不用了！」煙華突然拔高聲音，推開他。

    下一秒，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趕緊深吸口氣，鎮定下來，「我的意思是說，臥室這麼近，只有幾步路，我自己可以過去，不用麻煩你了。」

    「煙華，你心裡有事。」上官亞司蹙眉，肯定地說。

    「沒有啊。我真的累了，先去休息。」煙華往臥室的方向走，急匆匆的腳步，就好像上官亞司是吃人的厲鬼一樣。

    上官亞司當然不可能相信，煙華所說的話。

    她的反應太強烈了，讓人忍不住懷疑。

    目光，直勾勾地鎖在煙華身上。

    煙華握拳，覺得身後那道目光，幾乎快要把她的背給灼穿了。

    她很緊張，手一直在抖。

    要不停地深呼吸，才能夠保持住鎮定。

    煙華走到門口，就要推開門的時候……

    突然，隔壁的門開了，上官睿探出一個腦袋，烏黑圓眼，盯著煙華看，「亞司伯伯家的伯母，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啊……」煙華聲音乾巴巴的，連自己都快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