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妖師 166要不再試一次?
占妖師
「要不是被那些怪魚所逼,我才不會把藥給投進水裡呢,我還覺得十分可惜呢。」姬無情癟癟嘴巴,仰天翻白眼,似是在為自己的那一瓶藥做感慨。
坐在一邊的墨如漾,正十分細心的用火焰烤炙著小棺材。這種用符紙催發出來的火焰,雖然維持不了多久,但是足以烘烤一遍小棺材。
最起碼能把其烤個半干。
「墨兄,他怎麼一點水都沒沾上?」尹博文注意到墨如漾的舉動,並未對那小棺材再起好奇之心,而是對墨如漾的衣服發出了疑惑之聲。
同樣剛從水中爬上來沒片刻的墨如漾,全身的衣服,還是乾燥異常,沒有沾上一點點的水跡,甚至連頭髮都是乾的。
「該不會那衣服太久沒洗,上面的灰塵已經凝固,所以阻隔了河水浸透吧?」姬無情嬉笑著,極小聲的念道。
聽此,尹博文哈哈大笑,就連丹流閣都笑出聲來。「別開墨兄的玩笑!」莫言厲喝自家弟妹。
「我這是經過特殊藥水浸泡的袍子,浴水不濕,浴火不燃,穿上身後,可保全身。」墨如漾把取笑之聲聽在耳中,臉上不為所動的同時,還是給莫言幾人解釋道。
「那可真是個好東哇啊!」馬尭點頭,話還沒全部說出口來,來自船體的猛烈震動,就使得她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整個人險險的擔到了船邊,差點就要掉下水中。墨如漾的一隻手掌,正緊緊地抓著她的腳腕,正是因墨如漾的出手,才阻止住了她的滑落。
砰砰砰——
墨如漾一個使勁,便把馬尭拽了回來,下一刻,又是接連不斷的三聲猛烈撞擊。
脆弱的船隻,再也堅持不住,開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濃重的濕氣透過船板從底部傳遞上來。
船底破了!這個念頭閃過所有人的腦海。
嘩嘩嘩嘩——船隻邊緣,再次聚集起了大片大片的怪魚來。外圍的魚在胡亂撲騰,製造出擾人的聲響來,內圍的魚則一鼓作氣,聚在一起撞船。
船側的怪魚撞擊,再加上船底的猛烈撞擊,一下又一下的,聲聲撞在眾人的心坎上。
姬無情慌了,不假思索的拿出另外幾瓶藥來:「我把這些投下去,咱們趁著間隙,逃出這片!」
「好,這船應該還能堅持一下!」尹博文贊同的點頭,一把抽出叉在船篷中的備用竹竿,直接戳進了水中去。
隨著幾抹白色的影子墜入水中,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眼巴巴的看著水中的怪魚們。
可是卻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反應,怪魚們沒再受到毒藥的一絲影響。
姬無情趴到船邊,輕嗅了下水面的濕氣,暗暗呢喃道:「毒素都升到了空氣中,可這些魚卻沒有受到影響。難道它們已經適應了我的毒?」
嗖——趁著她的出神之際,幾隻怪魚紛紛躍起,衝著她的面門就襲了上去。
「呀!」姬無情尖叫一聲,反應不及,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任由著咫尺之間的怪魚,撞上她的面門。
眼瞅著怪魚大張的嘴巴中,那鋒利至極的獠牙,和刺鼻臭氣,離她的鼻尖只剩下一尺距離,姬無情暗叫著不好,想要躲開,可是身體卻不受她的控制。
唰——突然,一摸銀白色的光影在她面前閃過,那幾隻怪魚的腦袋便被削了下來,軲轆軲轆幾下,滾落到船板上。
銀白色的光影飛出船隻一段距離,然後帶著呼嘯之聲,再次旋轉回來,收回了莫言的手中去。
顧不得收起迴旋鏢,莫言快速跑到了船邊,一把把姬無情拉回船板中央。
「謝,謝三哥。」姬無情從嚇傻的狀態中,緩過勁來,一臉僵硬的沖莫言道謝。
說話間,她的雙眼眨都不眨一下,就好像被人盯住一般。
墨如漾看她反應,面色一沉,背上棺材就踱步過來,一掌摁上了姬無情的天靈蓋並言道:「別再添亂了!」
話畢,姬無情整個人抖擻一下,眼中的清明一點點恢復。「無情!」丹流閣此時也湊了過來,一把抓住姬無情的手掌關切的呼喚道。
「唔,三哥。」哪想,姬無情掙開丹流閣的手掌,直接撲到了莫言的懷中去。
丹流閣僵在原地,在莫言的歉意眼神中,尷尬的呵呵一笑,避遠了些。尹博文嘆息一聲,安慰意味的拍了拍丹流閣的肩膀。
這麼多年了,尹博文真替自己這個傻兄弟糟心,明明姬無情對他沒一點意思,他卻一直把熱臉往冷屁股上貼。
每次貼了冷屁股後,還不知道放棄,就跟欠虐一樣。
本來尹博文對他們三人的三角關係,已見怪不怪了,可每次丹流閣被打擊到,他還是忍不住想揍姬無情兩拳,替丹流閣出氣。
轟——
容不得尹博文分神,撞船的衝擊,便再次把他拉回了冷冰冰的現實中。「該死的,這些怪物!」
話畢,尹博文似是憶起了什麼,倏地把腦袋轉向墨如漾。「墨兄,我記得你剛才把那些怪魚給吼跑了一次?」
「」墨如漾沒有接話,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要不你再吼一次?給咱們騰出衝出去的機會?」尹博文腆著笑臉,出謀劃策道。
墨如漾嘴角一抽,搖了搖腦袋。尹博文還以為他不想再做失態之事,所以正想再叨叨兩句。
沒想到,對方卻兀自開口解釋道:「從姬姑娘的毒藥就可以看出,這些怪魚的適應能力極強,我剛才微震了它們一下,他們只是頓住,並未逃開。沒過一會兒,便圍了上來,就表明它們已經不怕我了。」
「額,」尹博文不放棄的笑著:「要不,再試一次?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
墨如漾不想再聽他囉嗦,於是猛地吸起氣來,待到一定程度後,嘴角驟然咧起,衝著水面就來了個嗔目扼腕的狼鳴。
這鳴聲震耳欲聾,摻雜著龍吟虎嘯般的威力。先不說能不能震到怪魚們,光是莫言等人聽在耳中,就覺得受不了。
紛紛面色痛苦的捂住了各自耳朵,以隔絕聲音的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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