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風雨之血沃中華 52節一個早晨
隨著清晨漸漸的降臨,一縷陽光穿透了厚重的雲層,射海面之上。那兒依然有飄浮著的屍體,那兒的一些軍艦的餘燼之上,依然冒著一縷縷的青煙。
已經成為俘虜的羅伯特-布萊克站在船舷之側,眼睛趁著這難得的光亮,望向一旁的敵軍軍艦,對於這些犀利而奇怪的戰艦他充滿了好奇。
作為一個海軍艦隊的統帥,戰敗了他應該感覺到恥辱,甚至有許多艦長在戰敗之後會隨著自己戰艦沉向大海,相當數量的海軍司令在艦隊慘敗之後,羞愧自殺。
可是他羅伯特-布萊克不會,因為他努力戰鬥過,甚至是非常努力的戰鬥過。這從敵軍戰艦裝甲板上那些被擊中的彈坑上可以看得出來。
而他們最外層的木質裝甲有些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狀,有些整體被炸飛。然而幾乎所有中彈的軍艦共同的動作都是伸出一些長長的胳膊,將那一塊塊損壞的外板換了去。似乎不需要要船釘,也不需要繩索,一切就都穩穩噹噹。
「面對這樣的戰艦,與他們進行海戰,戰敗是必然的事情,根本不關勇敢或者懦弱的事!」
可以站在這兒,已經是霍里曼由於羅伯特-布萊克軍官身份,而給予的一份特權了。為了在正面的航行之中的順利進行,所有英國軍官都被押上「火鳳級巡洋艦」的甲板之上。
這也是站在那兒的羅伯特-布萊克為首的所有軍官,與船員們的區別。
幾乎除了水手之外,其他的步兵或者炮手全部被紮上了背銬形成的難看姿勢,蹲在地下,被端著槍來回巡視神州軍士兵看押著蹲在甲板之上。
而被押在「火鳳級巡洋艦」上的其他英國軍官,除了個別人以外,大多數人都被押著蹲在甲板之上,戴著指銬的雙手必須抱在自己的脖子後面。
與船員的唯一區別在於軍官的指銬是朝前的,至於他們倒也不用人看著,自然有「效飛神弩」的發射擊手看著他們。
羅伯特-布萊克的兩隻手上,同樣戴著將大姆指銬在一起的金屬指銬,只是他手上拈著一根霍里曼給他的雪茄。
羅伯特-布萊克的身邊是霍里曼,雖然經過了一夜地激戰,可是叼著雪茄的他依然紅光滿面。這是因為昨天夜裡他代表神州軍向羅伯特-布萊克宣布。
「從神州歷1648年8月*日起,神州軍海軍將代表海神,對於大海上的商務航行及軍事航行規則作出規定,任何不遵守該規則的船舶,無論所屬國家、無論戰艦、商船,都將在海神之子的軍艦俘虜及擊沉的範圍之內!」
羅伯特-布萊克一面品嘗著霍里曼給他的雪茄,一面拿眼睛欣賞著外面的神州軍的戰艦,欣賞著他們的修復速度,欣賞著它們航行時那種平穩速度。
欣賞之餘,他有些好奇,也有些擔心。
好奇的是這些戰艦之上,有相當數量的荷蘭人,而且很多人看上去還是軍官。擔心的是,這些神州軍對待戰俘完全不似歐洲國家,對於自己包括自己手下的命運,羅伯特-布萊克隱隱有些擔心。
沉默了一下,他回過頭向一旁的霍里曼問道:「司令官閣下,我有些不明白。您是一個荷蘭人,為何你卻會回入這個什麼神州自由邦,而且成了他們的艦隊司令呢?」
心情極好的霍里曼在這樣的清晨里,站在自己旗艦之上。他可不似他的學生一般,為了回到巴達維亞之後,接見羅伯特-布萊克而去補覺養神去了。
勝利的興奮及職責,都要他將艦隊帶回巴達維亞之後才能休息。當他聽到羅伯特-布萊克的問話之後,略想了一下接著向羅伯特-布萊克解釋起來。解釋的話語之中,明顯帶著一股自豪感。
「哦,很高興你注意到了,我們戰艦上的軍官以及船員之中有很多荷蘭人。正確的說我們現在已經不是荷蘭人,我們是神州自由邦的人,只是我們的祖籍在荷蘭罷了!」
「我不明白,我想請問是什麼促使您放棄了您的祖國呢?」
霍里曼敏感的看了羅伯特-布萊克一眼,似乎想要看看這個英國的艦隊司令是不是包含有諷刺挖苦的意思。
實際羅伯特-布萊克並沒有這個意思,看到霍里曼的眼光,他解釋道:「哦,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僅僅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霍里曼沉默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雪茄菸,然後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才開始回答羅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