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第140章 偽言似巧簧,罪加一等
寒意將散未散,細細密密的光線潤物細無聲的撒在姑娘挺直的腰板上。
賀詡然一手搭在案桌上,板著臉姿態冷漠,有著上位者的壓迫。眼神掃過底上低頭交耳的百姓。
「肅靜!」
兩個字,讓在場的人都不再吭聲,甚至不敢和他對視。
倒是那衛家婦
眼眸清亮,和他視線交接時,乾乾淨淨,不帶半點俱色。
賀詡然不得不高看她一眼。
從虞聽晚出現,對何家的控訴由淺入深,層層遞進。
羞辱罵人時照樣不含糊。
條理清晰,將其所知的大致情況細細道來。
沒有刻意其餘誇大,用詞也不見多麼講究,偏偏就是這樣,愈發深入人心,惹人唏噓。
倒是個聰明人。
賀詡然身子微微往前傾,去看那些瑟縮不止的何家上下。
他是御史出身,又身份尊貴,審案只講究隨心所欲。
「衛家的狀告,可聽清了?你們有什麼可說的?」
何母能說什麼啊。
虞聽晚方才一連串的發問,已讓她頭暈目眩,隨時都能嚇得暈過去。
可她看看沒用的丈夫,又看看頹然的兒子,還有隻會哭的兒媳。
毫不猶豫選擇垂死掙扎。
「大人。」
「你別聽她信口雌黃。」
「什麼殺人?誒呦,我聽聽都嚇人。」
「當初筱娘的死,我也是格外吃驚的。可這和我們何家沒有半點關係。」
說到這裡,她似有了底氣,嗓音都跟著大了起來。
「筱娘如何死的,我也詫異呢。」
何宏也明白了母親咬死不認的心思,連忙跟著道。
「衛家口口聲聲說筱娘的死和我們何家有關,可有人證?可有物證?他們衛家人是親眼瞧見了?我們才冤枉。」
「要是沒有,大人,她就是在污衊。」
「筱娘是死在了我們家,可誰知道她是外頭惹了什麼混賬事,上門將她給捅死的。」
「反正我們不知情。」
「筱娘都嫁給了我,他們卻在人死後強行帶走,這筆賬我都沒算。」
虞聽晚:
真是顛倒黑白。
姑娘都看到了人群里的榮狄了。
他在這裡,定是魏昭的安排。
半個月前,魏昭就言明找到了罪證。
她輕蔑的聽著,且聽著這些人垂死掙扎。
何宏見虞聽晚沉默不語,還以為她是怕了。
一個娘們而已,能有多大的本事。先前還真把他給唬著了。
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拋頭露面的,不成體統。
「我和現在的婆娘的確早有牽扯,她進門前就為我生了孩子,可那又如何?」
「我何家家大業大,不過養個外室。男人有幾個能管得住褲腰帶的,我風流些怎麼了?」
「筱娘死了,我也難受。難道我還要為她守一輩子?哪條律令言明髮妻死了不可再娶?」
話音剛落。
就聽椅子挪動地面刺耳的聲響。
「狡辯偽言似巧簧,罪加一等。」
賀詡然沒給他機會,起身走過來。
「事已至此,竟還沒一句真話。以為本官蠢?由得了你們糊弄。
他在何家人面前站定。
「何氏。」
他居高臨下看向何母。
「你每年都會請人做法,是也不是?」
何母是出了名的迷信,別說請神婆了,每月都會去寺廟奉香油錢。
知道這事的人可不少。
可很少有人知道,是家裡做的孽太多,她大把大把香油錢砸進去,無非是想換佛祖保佑。
何母:「是。」
她訕笑:「民間請神婆的大有人在,大人問這話做甚?」
賀詡然懶得廢話。
有些人還真是不進棺材不落淚。
「死者出事前二月,何家生意一落千丈,載滿瓷器的運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