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第28章 你看,他不就死了
虞聽晚是晌午時分來的月事。
小腹墜痛愈發明顯。
她趴在陳舊木桌上蜷縮一團,烏黑的發遮住精緻的五官。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微微抬眸,露出大汗淋漓無血色的臉。伸手朝那不及巴掌大的紅糖小塊探去。
虞聽晚是知道的,月事疼得厲害,應該喝些紅糖雞蛋湯的。
這一日,她沒再出門。
這場雨一連下了兩日,臨西村的村民怨天載道。
山路泥濘,容易打滑,虞聽晚不至於冒著風險急著上山。
好不容易放了晴,她出了屋,去角落尋了半舊的掃帚,掃院子裡的雪。
兩家隔得近,她聽到隔壁衛守忠的聲音。
「這棗哪兒來的?」
慧娘手拿著針線,頭也不抬:「一早我去河裡洗衣,撞見施寡婦了。她給的。」
施寡婦的兒子在縣城當賬房先先,家裡條件在西臨村是數一數二的。
她早年喪夫,日子艱難,拉扯兒子長大很是不易。如今倒是有錢了,可窮怕了,骨子裡還是格外摳搜吝嗇。便是親戚上門打秋風,也只會碰一鼻子灰。
慧娘:「她想讓我幫忙做些肉醬,先前里正家裡辦席,她兒子就稀罕那一口,事後念了多回,可她如何也做不出那味兒。」
她眼裡含笑:「施寡婦說給我八文錢,我應下了。」
這可是家裡的進項。
棗也就五個,但又大又圓,看著就好吃。應該是施寡婦兒子從縣城買的。
慧娘縫補著衣服:「當家的把棗洗了,給阿郎送去。」
衛守忠卻沒聽她的話,洗好往她懷裡塞了兩個,才把其餘的送到躺在椅子上假寐的魏昭手上。
他看著模樣俊的魏昭,眼裡閃過柔色:「吃吧。你從小最愛吃棗了,回回都往山上鑽。」
可那些年山上的野棗缺水分,個頭小不說,還酸。哪有施寡婦給的又甜又脆。
魏昭眼皮都沒掀,面無表情:「我不愛吃。」
衛守忠:「你如今愛吃什麼?」
魏昭生無可戀,沒有想吃的。
衛守忠:「那阿郎在軍營吃什麼?」
魏昭看他一眼。
本以為不會聽到他的回應,可魏昭卻開口了。
他的嗓音沒有絲毫起伏,就好像再說別人的事:「上京逢年過節會給我送些貢品。」
衛守忠:
怎麼又開始吹了。
衛守忠也不揭穿,反倒順著他的話問:「看不出我們阿郎格外受器重。貢品可都是皇親國戚吃的。」
也不知那個字眼刺痛了他,魏昭面色陰鬱:「施些小恩小惠,想讓我賣命罷了。」
怎麼聽著有很深的怨念和惡意?
衛守忠嘆了口氣:「這些年我時常去打聽,外頭對魏家軍的風評極高,說那大將軍待手下的人好,頓頓保證能吃飽飯,時常還掏腰包給你們吃肉。」
邊境是什麼地方?
風沙大,日子苦。
其餘軍營的將士哪裡有這個待遇?他們的責任是守護百姓,萬死不辭。
可魏家軍不同。
那年輕魏將軍曾落下一句話。
【本將這裡沒有以血肉之軀換山河太平的規矩,百姓的命是命,你們的命也是命!你們的父母兄弟等你們回去,你們務必活著出征活著回來。】
魏昭淡淡:「炊事兵時常給我開小灶。」
「只要沒打仗,每隔三月魏家軍會進深山打獵,獵得頭籌者有重賞,夜裡還會舉辦篝火夜。」
他說話時,慧娘停下了手裡的活。
夫妻倆聽的很認真,好像能從他的話語見窺探出阿郎在邊境的日子。
衛守忠:「阿郎曾獵過什麼?」
魏昭看他一眼:「虎。」
衛守忠驚訝:「真的?」
他阿郎竟這般厲害!
魏昭:「我把它養了起來。」
衛守忠:???
魏昭:「抓到敵國奸細就給他加餐。」
衛守忠:
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