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太快了！

    輕鬆被躲開了劍刃，慕傾雪只來得及抬起手臂抵擋了一下，便整個人向後倒射而去。

    不過很顯然洛雨溪收了些力道，慕傾雪在撞上了身後的牆壁之後，便停了下來。

    肺腑之中仿佛被攪亂成了一團，慕傾雪強忍著疼痛，甩了甩腫脹的左手小臂，臉色微微泛白。

    可還沒來得及緩口氣，洛雨溪便激射而來，身形在這夜色之下如同化作了一道魅影，閃爍了一瞬，便驟然出現在了慕傾雪的面前。

    隨後，再次出拳。

    迎面而來的拳風先至，吹得臉頰微痛。

    後天境四品！

    這……絕對不是她能夠匹敵的對手！

    心中乍然閃過一抹絕望，那是極大的實力差距之下所帶來的無力感。

    就在慕傾雪以為自己即將遺憾退場時，已經抵達自己面前的粉拳突然停滯了。

    「女孩子家家的，打打殺殺多不好。」

    李穆歌站在一旁，一手緊握洛雨溪的手腕，將這全力一擊的拳頭制住了。

    洛雨溪微愣，眼眸中翻湧而出的戰意緩緩退潮，直至平靜。

    她只是平淡地開口：「為什麼要攔著我？」

    李穆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她其實是我的同學來著。」

    洛雨溪皺眉，「即便是同學，不同陣營也是依然需要有個了解的。」

    「沒事，我來處理。」少年堅定地看著洛雨溪。

    她頓了頓，默默收回了手，不再言語。

    慕傾雪望著推開幾步的洛雨溪，又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李穆歌，眼中的神情依然平靜，甚至對於這突然的插手，她心中竟然並不出乎意料。

    仿佛一切本該就是如此一般。

    於是，女孩微微撇開了頭。

    「別指望我會感謝你。」

    「都是同學，哪還有感謝不感謝一說。」李穆歌混不在意，「江海一中本身就該立場一致，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他微微靠近慕傾雪，「你是不是害羞了？其實真不用太怎麼感激我的，我會不好意思的……」

    慕傾雪默默轉回了頭，眼神漠然，「如果眼睛出了問題，我建議儘早看看醫師，免得落下什麼大病。」

    「你是不是在拐著彎罵我有大病？」

    李穆歌無語。

    「所以，她們怎麼解決？」洛雨溪突然插嘴道，望著眼前二人即便是在爭執可卻顯得極為有默契的對話，她心情莫名有些不舒服。

    於是慕傾雪也望著李穆歌，「成王敗寇，我認栽。」

    李穆歌有些小糾結，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就是看到洛雨溪即將把慕傾雪打成重傷的瞬間，心中突然緊張了起來。

    還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身體便有了行動，主動擋下了洛雨溪的拳頭。

    可洛雨溪說的也沒有錯，賽區的不同註定了一些事情是必然的，即便他不想看著女孩受傷，但是卻依然需要有個了解。

    李穆歌頓了頓，「慕傾雪，要不……你降了吧。」

    慕傾雪看著李穆歌，久久不語。

    於是，他便知道了，在賽區的隊友全部被「擊殺」後，留下的唯二之一的她，不會就此妥協。

    「我親自送你一程吧。」李穆歌握緊了手中的竹刀，「別人砍你我不放心，感覺力道上會把握不准，你放心，我在這方面還是有些心得體悟的，出刀快准狠，保證沒什麼痛感。」

    慕傾雪的嘴張了張，似是想要說什麼，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竹刀便突然間一刺。

    李穆歌發動了主動技能。

    嘎你腰子！

    收了力道，在將將刺破了慕傾雪的皮膚瞬間，便停下了動作。

    退場的機制似乎也在遲疑，但還是選擇了將之引退出場。

    在即將破碎的泡影之中，慕傾雪看著面前看到少年。

    她的眼神有些許的複雜，但更多的是期許。

    「拿個第一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要加油……」

    在泡影消散的半空中，一道聲音緩緩飄蕩開來。

    祝福的話語縈繞耳畔，李穆歌微微一笑。

    「那還用說？這第一肯定是我的……」

    洛雨溪不語，轉身走向了最後留下的女孩，在女孩驚恐的目光下，悍然一拳打在了她的小腹之上，劇痛席捲之下，女孩弓著身無聲地張大嘴，還沒來得及呻吟痛呼，便化作泡影消失在了原地。

    李穆歌看著這一幕，下意識汗了一下，但是沒有說什麼，老老實實閉嘴。

    「走吧，還有最後一處了。」

    洛雨溪踏出了大門，看都沒看李穆歌一眼。

    「兄弟，她這是吃醋了吧？」蕭然小跑了過來，拍了拍李穆歌的肩膀，「這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啊……見識到了見識到了，真是可怕啊……」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李穆歌拍開了對方的手，「還有，什麼叫修羅場啊！我可是拒絕早戀的五好學生的好吧！」

    「是是是。」蕭然敷衍地點頭，「你是領隊，你說的都對。」

    「……」

    李穆歌不想理他，跟上了洛雨溪，走出了這一處已經滿目瘡痍的庭院。

    ……

    夜晚的鳳鳴城沉寂了下來，像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

    「李穆歌，我剛剛怎麼看著洛雨溪心情不太好？你是不是欺負她了？」陸羽凝望著歸隊的李穆歌，冷聲問道。

    「我可沒有！」李穆歌趕忙撇清關係。

    「那是怎麼了？」

    「女孩子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好。」李穆歌大言不慚道。

    陸羽凝：「……」

    「不說廢話了，你們剛剛做什麼去了？別忽悠我說你們是去找吃的！」

    「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