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逑 第二百九十九章 連夜奔逃
溫良玉獨自一人留在戎狄,沒有了夏侯溟在身邊,這幾日很是逍遙自在,約了義王和易寒去了玲瓏居。
秦玉拂在義王府整理行李,過兩日就要搬進新的府邸,不過易寒說了他們不會真的在戎狄待的長久,還是要離開的。
夫妻兩個人很想回傾城山,師父讓他們暫時先別回去,雖然易寒同夏侯溟在戎狄見上一面,也成功的將夏侯溟嚇走了,卻不能夠表明危險就不在了。
夏侯溟不惜冒著危險前來見易寒,他一直認為夫妻兩個人是背叛了他,又摧毀初雲寶藏讓他顏面盡失,以夏侯溟跋扈的個性是不會放過兩人的。
王宮命人送來了王后送來的大婚賀禮,是一套首飾,其實皇上送來的那些賞賜兩個人幾乎沒有動,易寒直接命人放在了義王府邸的倉庫內。
這些東西,等他們離開之後,都是留給義王的,也免得來來回回的搬,公孫彌只覺得是因為易寒的新府邸還沒有布置好,才將賞賜暫時放在義王府。
秦玉拂將首飾盒打開,是一套紅寶石的瓔珞,比當初外祖翁送給她的華盛還要名貴,可算是大筆。
可是秦玉拂的眸光主意的不是那套首飾,而是首飾盒子的夾層裡面似乎藏了東西,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夠光明正大得給他們的。
秦玉拂將首飾盒底部藏著一張絹帛和一張紙頁,秦玉拂將絹帛展開,是一張去大衍國的路線圖。
難道王后知道易寒想要去大衍,那戎狄王可否知曉他們是要離開的,這件事一定要等夫君回來向夫妻稟明。
秦玉拂靠在燭火旁等著易寒回來,不知何時睡意漸濃,醒來時見他已經躺在榻上,易寒已經回來了。
「夫君何時歸來,竟然不將拂兒叫醒。如今是幾更天了?」
「剛剛戌時。」
如此說她是剛剛回來,她只睡了不到半個時辰,聽靜姝說公孫彌和她哥哥邀了易寒前去飲酒,可是並沒有嗅到他身上的酒味。
「夫君不是陪義王何良玉去喝酒,怎麼一點酒氣都沒有。」
易寒知道秦玉拂不喜歡酒氣,良玉前來,難得一聚,「為夫已經沐浴更衣,將身上的酒都逼了出去,又嚼了許多茶葉。」
「夫君也不必如此,男子在外面難免應酬,只要點到即止不傷身為妙。」
「拂兒說的事,聽說王后今日送了大婚賀禮前來。」
「卻是一套紅寶石的瓔珞,裡面還夾帶了一張地圖。」
秦玉拂從錦枕下面將整齊貼好的絹帛拿了出來,「是一張去大衍的地圖,究竟是王后洞悉了咱們的計劃在提醒,還是故意引咱們去大衍。」
「應該兩者都有,拂兒,這次大婚絕對不是譁眾取寵,除了是做給夏侯溟看,夫君卻是欠了你一個婚禮。當初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多久,如今身上的蠱毒已經解了,為夫可以許拂兒生生世世。」
「夫君又何必解釋,拂兒全明白,即便沒有大婚儀式,只要夫君心裡愛的是拂兒和孩子,這就夠了。」
易寒將她攬入懷,她是善解人意,自己能夠覺得虧欠了她。
原本想著可以回到傾城山,師叔不讓她們回去,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他們又要顛沛流離,厲害好不容易熟悉的地方。
「拂兒,看來咱們要提前離開了,王后既然洞悉咱們要離開,想必也知道易寒絕對不會袖旁觀,定會前往大衍,易寒即是慕容皇室的後人,身邊有蠱人存在,無論落在何人的,對於戎狄都是個威脅。時時刻刻都在防備,在新府邸里埋了眾多的眼線,只怕以後想要離開就難了,最好的時就是新婚之夜。」
秦玉拂相信夫君的判斷絕對不會錯的,她也已經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只是那樣就無法同靜姝和良玉辭行,絕對不能夠讓他們知道的。
可是還有一個人對待兩人如同母親一般照顧,離開的行程也是一推再推。
「全聽夫君安排就是,這件事可否告知婆婆。」
「當然可以,這件事絕對不能夠讓婆婆以外的其他人知道。」
翌日,易寒又去了新房,再有兩日就是她們大婚的日子,靜姝說義王府是他的娘娘,她會從義王府出嫁。
不過靜姝一早便進宮去了,秦玉拂去了月無心的房間外,月無心打算在兩人大婚典禮後就離開。
敲了敲門扉,「婆婆!是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