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言頓時好奇地跨坐到小板凳上眨巴著眼睛興奮地追問算命先生：「什麼惡鬼？」

    「咳！」算命先生輕咳一聲，向她伸出手，「先抽個簽吧！」

    莫塵言伸手就往簽桶里去，但被算命先生攔住：「五塊錢一抽。」

    莫塵言收回手，在身上摸索了片刻，發現身無一物，訕笑道：「你先給我抽籤，我馬上打電話讓人送來。」

    「不可，不可！」算命先生搖頭，「老夫可不能壞了規律！」

    莫塵言氣得哼了聲，站起來低罵道：「不過個鄉野騙子罷了！」

    算命先生頓時被她這話激怒：「姑娘可以不看，但不可以這般侮辱老夫！」

    「侮辱？我就是在侮辱你！」莫塵言嚷道，「本姑娘身上有三隻鬼，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話一出口，便瞧得那算命先生整個人都萎了，用種奇怪地眼神看著她，對她拱拱手恭敬道：「是老夫有眼不識泰山！」

    說完麻利地收了攤子快步離開了。

    莫塵言頓覺自己太無聊了，竟然和個跑江湖地去爭論，不過看那算命的表情，顯然是有些本事的。

    不過，莫塵言懶得去計較了，轉悠累了，就該回病房睡覺了。

    在樓梯間遇到了那個穿長旗袍的老婆婆，手裡提了不少生活用品，腳邊也放了一大袋物品。

    電梯門開，看那老太太彎腰去提腳邊東西，莫塵言連忙搶先提起：「婆婆，我幫你擰吧！」

    老婆婆看到她慈祥一笑：「多謝莫小姐。」

    「啊！你認識我啊！」莫塵言驚訝。

    「我不是走錯到你房間一次？」

    「老婆婆您怎麼稱呼？」莫塵言問道。

    「大夥都稱呼我為湘婆婆！」

    「啊！湘婆婆身上的旗袍真好看！」莫塵言讚嘆道。

    今日的湘婆婆穿了件白花黑底的旗袍。

    「是我家老頭子以前給我做的，他總說我穿旗袍好看。」湘婆婆說起老伴，臉上浮起抹幸福的笑。

    莫塵言想起那個躺在病床上陷入沉睡狀態中乾巴巴的老頭子。

    聽明月情說，那個老人在醫院已經躺了三年了，雖然生命體徵是正常的，但就是沒有醒來過。

    「莫小姐，我到了，多謝你！」湘婆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反正我沒事，我幫你提進去吧！」

    「那真是太感謝莫小姐了！」

    湘婆婆到病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水給老伴洗臉，然後就坐在床邊和他低低地說話，比如介紹莫塵言。

    在床邊站了片刻，莫塵言覺得這裡空氣讓她憋得慌，連忙告辭離開。

    回到病房，沒有看到明月情，又想起他和章醫生站在一起說話的場景，心裡悶悶地。

    頗為無聊地坐在床上拿著水果刀削蘋果，一不小心，削到手指頭，殷紅的血流出來，沿著蘋果流淌到手腕部。

    莫塵言連忙扔掉蘋果刀，拿紙來包紮傷口，空氣中騰起股灰色的霧氣。

    一個不耐煩地女童聲音響起：「麻煩精，找我們有什麼事？」

    虛空中出現了對娃娃，女娃娃揉著眼睛，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她，而男娃娃縮成一團呼呼睡覺。

    女娃娃有些惱怒，抬起小腳丫就往他身上踹，將他吵醒。

    「啊！你又為什麼打我啊？」男娃娃騰地跳起來，一臉委屈地責問。

    「睡睡睡，就知道睡。」

    「你不是一樣？」男娃娃頂嘴道，瞧見女娃娃舉起的拳頭，縮縮小腦袋，蹦跳到莫塵言身邊告狀道：「主人，她總是欺負我，您不教訓教訓她？」

    「她才不是我主人！」女娃娃一仰頭，傲慢地不得了。

    莫塵言這才回過神來，指指女娃娃叫：「你叫鬧鬧，鬧騰不休。」又指指男娃娃，「你叫吵吵。」

    「什麼鬧鬧？這麼難聽的名字。」女娃娃嫌惡道。

    男娃娃卻歡快地在床上蹦蹦跳跳：「太好了，我有名字了。」

    「當然了。判官讓你們上來伺候我，當然得有個名字呢！」莫塵言狡黠地笑。

    鬧鬧頓時氣爆了：「我才不是來伺候你的。只是協助而已！」

    「判官肯定說過你們幫我完成了任務會得到什麼獎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