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後半夜。

    地下賭場裡，張志遠輸的精光，罵了無數遍娘。

    這手氣也太背了，一個晚上前前後後借了好幾次，全輸個精光。

    「老弟，又輸了？」雷哥看著一臉晦氣的張志遠，「你這手氣也夠背的啊！」

    「雷哥，再借點，下一局我一定能翻盤。」張志遠低聲下氣的陪著笑。

    「又借？可以啊！你先將你今晚借的一百多萬還了再說。」

    「一百多萬？」張志遠驚訝。

    雷哥拿出幾張欠條，「這不是你寫的欠條嗎？一共一百二十三萬，三萬塊錢領頭就算了，你先將一百二十萬還了吧！」

    「一百二十萬……」張志遠整個人都愣住，「我有借這麼多嗎？」

    「你自己寫的欠條，下面都有你自己的簽名！」雷哥看著張志遠，「你不會是想賴賬吧？你該知道我們這家地下賭場的幕後老闆是誰吧？你要是敢賴賬，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沒沒沒！絕對沒有！」張志遠連忙搖頭，「雷哥，求你先再借點錢給我，下一局我一定翻盤，到時候將這一百二十萬全還了。」

    「廢話少說，先將這一百二十萬還了，其他的什麼都好說！」雷哥臉子一板，「給你一個星期，到時候要是還不了，可別怪我雷哥翻臉不認人！」

    *

    凌晨時分，d城繁華的街道上偶爾有車輛開過。

    張志遠喝得爛醉如泥，拿著酒瓶子在路上動搖西晃的走著。

    「媽的，手氣這麼背，一個晚上輸了一百多萬……一個星期後就得還，讓老子上哪兒弄錢去？」

    「啊……嗯……」路邊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

    張志遠扭頭看向路邊，花壇邊有個男人抱著女人亂摸，女人只能發出「啊嗯」這樣的音節，聽著也像是喝醉了。

    大半夜做那種事也不知道回家去！

    「幹什麼的？」張志遠借著醉酒大喊一聲。

    花壇邊在女人身上亂摸的男人嚇了一跳，趕緊扶了扶近視眼鏡，一臉的老實相，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女人倒在花壇邊，除了會喘氣，跟死了沒區別。

    張志遠搖搖晃晃走近，發現女人也喝醉了，完全沒意識了。

    「醒醒！」張志遠叫了幾聲，女人醉得一塌糊塗，不省人事。

    短裙被撩了起來，貼身短褲被扯在大腿部。

    路上車輛寥寥無幾，周圍沒有其他人。

    張志遠借著酒勁兒起了色心，伸手在醉死過去的女人身上亂摸，摸的女人口中溢出異樣的叫聲。

    花壇里的綠色觀賞菊劇烈的顫動著，發出稀稀疏疏的輕微聲響伴隨著女人的哼哼聲。

    *

    新的一天，陽光明媚，天氣異常晴朗。

    醫院操場的長椅上，楚佳人安靜的曬著太陽。

    顧凝心又冒了出來，「楚小姐，你也在這裡啊！」

    楚佳人眉頭微皺，就聽到顧凝心又開始了。

    「昨晚浩浩一直在鬧，夜裡醒了好幾次，劉媽碰巧有事請假，我一個人可辛苦壞了。」顧凝心嬌滴滴的說，「男孩就是皮，楚小姐你有福氣，懷了個女兒，將來孩子出生就不用那麼辛苦，每天夜裡都得起來照看孩子。」

    「本來陸少是說要幫我一起照顧兒子的，可是你受傷，我讓陸少去照顧你了。」

    顧凝心說話相當刁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