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佳人看著他，「我們當初是說好的，你現在是想反悔嗎？」

    「你急什麼？」陸少臣放下離婚協議書，「我們結婚才一個月，再等等。」

    「簽了離婚協議書之後我可以暫時先不走，等過段時間……」

    「你就這麼想離婚？」

    「難道你不想？」

    「我覺得你當我老婆挺好的。」陸少臣唇角擒著邪氣，看到楚佳人的臉色漸漸發白，突然笑了出來，「跟你開玩笑呢，瞧你嚇得。」

    「那你現在簽字……」

    「今天不急，已經很晚了，等明天再說吧。」陸少臣將離婚協議書放在柜子的抽屜里，「反正你最近幾天也走不了不是，過幾天簽都一樣。你放心，我對你也沒什麼興趣，很想早點擺脫這種名不副實的婚姻。」

    解開浴巾，就自顧自的準備穿內褲。

    楚佳人一張臉通紅，陸少臣似乎後知後覺的才發現，「抱歉，我以前一個人習慣了，忘了你也在了，反正吃虧的是我，你也不用介意。」

    掀開薄被，陸少臣就躺下睡了，「晚安。」

    楚佳人看著男人就這樣躺下睡了，心裡實在堵得慌。

    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

    第二天上午，楚佳人喝了管家送來的助孕大補湯，非常難喝，有點想吐。

    房間裡的手機響了，韓墨的電話。

    現在她是越來越怕接他的電話了。

    「餵……」

    「佳人，你看到今早的報紙了嗎？」韓墨在電話那頭說，「你婆婆昨天陪顧凝心去醫院婦產科做檢查。」

    *

    楚佳人去外面買了報紙回來，看著頭版貼的一張大圖，謝淑芬小心地扶著懷孕的顧凝心下車的鏡頭。

    謝淑芬一心想要抱孫子，不管她待不待見顧凝心，但顧凝心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她是絕對放不下的。

    晚上陸少臣回來，楚佳人便將報紙遞給他看。

    陸少臣看了眼報紙頭版的照片，「什麼意思？你要是介意的話，我會讓我媽以後不再去找她。」

    「顧小姐就快要生了，我們現在離了婚，你們陸家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陪顧小姐去醫院。」

    說到底還是為了離婚的事。

    「好，我答應你，明天找律師做公證。」陸少臣說，「這樣這份離婚協議書才更有法律效力。」

    「謝謝。」他鬆了口，楚佳人才放下心。

    「應該是我感謝你，終於要結束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了。」

    *

    寂靜的夜，楚佳人正在陽台上打電話。

    「……嗯，明天下午去律師樓做公證……好，機票你訂……嗯……再見，晚安。」

    通話結束後，楚佳人鬆了口氣。

    明天，終於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她忍耐了這麼久，處處陪著小心，放下尊嚴對陸少臣服軟，就為了讓他同意離婚。

    如今，一切終於要告一段落了。

    *

    韓墨握著手機心情激動，終於可以和楚佳人一起離開這裡了。

    睡在身邊的林雅抱住他，「你明天要走？」

    「你什麼時候醒的？」韓墨吃驚。

    「我沒睡著。」林雅身上沒穿衣服，抱著韓墨的手臂，「你明天是不是要走？」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我是你女朋友！」

    韓墨推開林雅，「你什麼時候變成我女朋友了？」

    「都上了床了，怎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