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盛打電話叫來了司機開車送杜芳菲回去杜家。

    等杜芳菲離開後，李東玲才不明白的問：「為什麼讓芳菲走？芳菲這才跟我們親近一些，你就又讓她走？」

    「出了這樣的事，讓她留下萬一她又想不開怎麼辦？」楚正盛說，「她是杜家養大的，回杜家去，有她養父母陪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李東玲雖然有點不情願，但也沒再說什麼。

    「正盛，這事明天怎麼跟少臣解釋？」李東玲問，「萬一少臣問起來，我們總得給個說辭吧？」

    「還用得著說嗎？少臣做到這個份上，應該是什麼都知道了。」楚正盛說，「明天你還是先跟謝淑芬通下氣，然後我們再商量吧。」

    杜家。

    杜父整理好床鋪，看著坐在一邊看著手中照片發呆的妻子，「老婆，睡吧，很晚了。」

    杜母看著手裡的照片，是杜芳菲小時候的照片，嘆了口氣，「老公，你說芳菲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

    「哎，別說這個了，睡吧。」杜父不願多談杜芳菲。

    杜母看著照片裡小時候的杜芳菲，終是捨不得。

    含辛茹苦養育二十多年，說沒就沒了。

    杜母手邊還有楚正盛給她的同一天出生的孩子的照片，分不出哪個是自己的女兒，只能是覺得哪個像，哪個就是自己的女兒。

    每天，杜母都要將這些照片拿出來看一看。

    「老婆，別看了，睡吧。」杜父過去將照片全都收了起來，「沒什麼好看的。」

    「你收我照片做什麼？讓我再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就當我們女兒已經死了！」

    杜母一聽，眼淚含在眼眶裡，「老公，你怎麼能這麼咒我們女兒呢？就算我們不能相認，也不能咒她啊！」

    杜父垂頭喪氣的低下臉，一臉苦悶和無奈。

    叩叩叩！

    突然響起幾聲敲門聲。

    「這麼晚會是誰呀？」杜母和杜父對視一眼，起身準備去開門。

    「還是說我去吧。」杜父起身先去開門。

    「老公，是誰呀？」杜母問。

    杜父看到杜芳菲，驚訝之餘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喜來。

    「媽，生我，芳菲。」杜芳菲站在外頭喊。

    「芳菲？」杜母立刻走了出來，看到杜芳菲手邊拖著個大行李箱，「芳菲，這是……」

    「媽！」杜芳菲撲進杜母的懷裡，「我好想您！」

    「是不是在楚家出什麼事了？怎麼會這麼晚突然過來？」杜母擔心的問，「快進來吧。」

    杜父幫忙拎著行李箱，關上了門。

    「發生什麼事了？」杜母擔心的問。

    杜芳菲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媽，對不起，我這麼晚回來沒有打攪到你和爸吧？」

    「當然沒有，你隨便什麼時候回來，爸媽都歡迎。」杜母高興的說，雖然對這個女兒自從認了親生父母之後的有些做法感到傷心和失望，可畢竟是自己養育了二十多年的養女，感情還在。

    杜父就顯得沒有杜母那麼熱若，「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和你父母鬧彆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