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終於說到了點上。

    李東玲說：「和少臣離婚，將陸家少夫人的位置還給芳菲。以後我和你爸還是當你是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你想見小豆丁，芳菲也絕對不會阻擾，不僅不阻撓，還會善待小豆丁。」

    楚佳人終於明白，說了半天，就是約她出來談離婚的。

    「媽，當初您和爸逼我嫁給陸少臣，那時候我有男朋友，為此不惜害了我男友的一條性命。現在我好不容易接受了這門婚姻，並且有了可愛的女兒，你們又逼著我離婚！在你們眼裡，我究竟算什麼？」楚佳人問。

    懷裡的小傢伙經過剛才那麼一嚇，突然之間就變得很安靜，小臉一直貼在楚佳人懷裡。

    小肉手始終緊緊抓住媽媽的衣服。

    「在我和你爸眼裡，一直當你是親女兒的，是你自己總將你自己放在外人的位置上。」李東玲說，「這二十多年來，你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可是芳菲一直在外面受苦，現在芳菲回來了，爸媽對芳菲心存愧疚，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爸媽的感受呢？」

    李東玲見勸說沒用，便打起了苦情牌。

    「你當初又不喜歡這門婚事，現在分了不是正好？」李東玲說，「雖然韓墨死了，但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媽相信你一定會找到愛你的男人的。」

    「媽，您當我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嗎？」楚佳人問，語氣依舊平靜的沒什麼起伏，「讓我結婚就結婚，讓我離婚就離婚？」

    「當初不是不知道你們抱錯了嗎？現在都弄清楚了，媽希望你能看著媽和你爸養了你二十多年的情分上將芳菲的東西還給芳菲。」李東玲說。

    「陸少臣是東西嗎？說還就還？」

    「佳人，你不要總是找這麼多藉口好不好？將芳菲的東西還給芳菲就那麼難嗎？你如果想要錢……」

    「媽!」楚佳人克制的打斷，「我同意離婚！」

    李東玲眼中一亮，心裡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楚佳人又說：「只要陸少臣提出來，我立刻簽字，成全他們。我只要女兒的撫養權。」

    「你這叫什麼話？」李東玲惱了，說了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她竟然來這麼一句，「霸著芳菲的東西不肯還，還將少臣搬出來當擋箭牌，你怎麼這麼自私？都說陸家不會虧待你，我和你爸也會給你一筆錢！」

    楚佳人抱著女兒站起身，「媽，抱歉，我出來有段時間了，小豆丁也困了，我該回去了，再見。」

    李東玲突然站起身，「佳人，你就這麼狠心嗎？成天霸著不是自己的東西，你怎麼心安？」

    「媽，我說過，只要陸少臣提出離婚，我會立刻簽字。」楚佳人抱著女兒走了。

    李東玲看著楚佳人就這麼抱著女兒走了，氣得又坐了下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才注意到整個咖啡廳的人都在看著她。

    剛剛她突然那麼猛得站起身，椅子在地面摩擦發出一聲不雅的響聲引得整個咖啡廳的客人都看著她們。

    「剛剛她們說什麼？陸少臣？不是陸家嗎？」有人低聲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