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獵詭人(全五冊) 第八十六章《第三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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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貓
在2011年4月的時候,重慶的天氣正在開始逐漸變暖和,而我因為結束了一段江湖恩怨後,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婚禮。實話說,那段日子,雖然滿心想著還是多接點業務,掙點錢,好讓自己往後的日子過得稍微輕鬆一些。但是這人啊,有時候就是如此,當你越是這麼想的時候,就越覺得那種過往的日子離自己越來越遠,說得通俗一點,就好像是去足浴中心洗腳,剛開始把腳放進木桶里的時候,很爽快樂,可到後面漸漸疲憊,就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好早點洗完,然後回家。
所以在那段日子,業務是有的,也不算少,而我卻開始力不從心。
那天上午我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司徒打給我的。我和司徒之間的關係,就好像是我跟一群小癟三打架,我打不過,於是就找來一個厲害的幫手。而這個幫手就是司徒,他幾下子就幫我收拾了那群小癟三,但卻因此我永遠欠下了他一個人情,使得我在日後的日子裡,總想要報答他,卻始終找不到合理的方式。因為我能給他的,他都不缺了。所以接到他的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無論他找我幹嘛,或是幫忙做什麼事,我一概不能拒絕。
司徒在電話里告訴我,他目前人在湖北十堰,但是卻接到一個新的委託,抽不開身,見我現在狀態不怎麼樣,於是說打算把這個單子交給我做,一來讓我打起精神,二來也是向我表達,雖然歲數差了幾十歲,他依然從未忘記忽視我這個小朋友。
我說行,告訴我具體的信息吧,你老司徒交待的事,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得給你辦妥了。司徒說,沒那麼嚴重,因為比較人家找的是他,所以讓我有任何拿不準主意的時候,隨時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一下,生意嘛,跟誰都是做,但是咱們要麼不做,要做就得做好。
臨到掛上電話之前,司徒意味深長地問了我一句:「你確定你沒事吧?」
「啊?我好得很啊真想再活500年呢!」我嘴硬著說。
其實,我不算好。而這個情況,司徒也是知道的。
司徒告訴了我事主的電話和地址,但是對於事情本身卻沒怎麼跟我交待。他只是說對方找到他的時候他根本就理會不過來,於是讓我自己從頭跟進就行。在跟司徒說完電話後,我就癱在沙發上抽了一根煙,這一根煙的過程我也反覆思量了下,確信司徒帶給我業務,總不會再惹上什麼麻煩才對,於是滅掉煙後我就跟彩姐說,我可能得出去幾天。
她問我去哪兒,我說,成都。
隨後我就按照司徒提供的電話號碼,給成都的那位事主打了過去。接電話的時候聽上去歲數跟我差不多的男人,我簡單說明了我是誰,說我是司徒的朋友,他最近忙不過來但是還是讓我來看看之類的。起初對方大概是聽聞過司徒牛逼轟轟的事跡,於是覺得我就是個小角色了。其實這到沒什麼,所謂的病急亂投醫,找來找去,找到我,也算是我該賺到你這筆錢。
男人在電話里簡略的跟我說了下自己遇到的情況,他說其實不是他自己遇到,而是他的女兒。他說他女兒那年才三歲,正是活潑可愛的時候,但是自己前陣子出差去了國外,回到家的時候卻感覺女兒變了一個人似的,原本的純真可愛不見了,開始變得狂躁和不安。我問他具體反應是什麼,他說,就是那種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否則就大哭大鬧不肯罷休,而且脾氣還挺大的,動不動就咬人,摔東西,奇怪的是一個小孩子,力氣倒挺大的。我問他,在那之前呢,孩子的脾性如何?他跟我說以前孩子可溫順了,除了小孩子天生好動以外,因為是個女孩,自己家教也比較正規,所以孩子一直以來都還比較文靜,絕不是現在這種野孩子的模樣。
我也是多嘴,於是多問了一句,我說那你是因為什麼確定孩子目前的狀況,是和那方面有關?他停頓了一下說,其實他不確定,但是因為自己能想的法子都想過了,實在找不到原因,沒有辦法才找到了我們這號人。
其實我能理解,本來我們這些人,即便是了解真相,博學多才,也終究不是主旋律,甚至算不上是「正能量」。於是我們常常淪落為眾多千奇百怪的事主口中的「最後一根稻草」。況且現在的孩子本來就嬌貴,當上爹媽的人,總是把孩子當寶貝,但凡一丁點不對勁,也就容易慌慌張張,所以,我還是完全理解他當下的心情的。
我安慰他說,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去買票,我做最早一班的動車到成都來。他大概是聽到我在電話里也沒能給他個確切的答案,而是要親自去他們家的時候,或許是認為我覺得事情很嚴重了,但是有不方便說。於是語氣開始明顯的變得焦急起來,他略為神慌的對我說,要不我讓人來重慶接你?我說不用了,動車快。
說完我掛上了電話,在家裡把必要的東西收拾準備了一下,就出門買票去到火車站。
由於亂七八糟的耽擱了一下,於是我只買到了5點半重慶北往成都的動車車票,雖然那一路上,車廂里走來走去的人,個別小孩的哭鬧聲,以及那鑽隧道並伴隨著鐵軌哐當哐當的聲響,讓我有一種正在逃難的感覺,我甚至沒辦法靜下心來玩會手機。除了乘務組的姑娘們一如既往的美麗外,否則那接近兩個小時的車程里,我會過得極其沒有質量。
我沒什麼行李,於是剛到成都的時候我就給那個男人打了電話。他也一早知道我的班次後,就出發到車站等著接我了,成都火車站出門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壩子,壩子的邊緣就是馬路,而馬路的形狀也就是成都標誌性的那種直挺挺的路。在出站後第一個斑馬線附近的非機動車道邊上,一台閃著應急燈的奔馳轎車裡,有個戴眼鏡的男人正在四處張望。我對照了一下車牌,這就是來接我的車。但是我沒急著上車,而是轉身在一側的報刊亭,用一張百元大鈔買了一盒驕子香菸,由於曾經屢次收穫假鈔,所以當老闆找錢給我的時候我就辨認得特別仔細,完事才走到車邊,跟那個男人打招呼,接著上車,任由他帶我開向他家。
因為不熟,所以我倆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