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相儀 第一百八十九章 難聽
這句話倒是得到風蕭蕭的贊同,她一個勁的點著頭說道:「也是,你應該很累的,地牢裡怎麼可能能好好休息。」說著將食指抵在下巴上,仿佛在努力思索著什麼。
很快的,她便就又道,「我聽我大師兄說過地牢的可怕的,據說那裡沒有一點光,四周密閉,呼吸都不順暢,有陰暗潮濕得很,最重要的事那裡一個人都沒有。被關在哪裡的人,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基本上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關在那裡簡直是一種折磨。」
相儀知道風蕭蕭口中的大師兄,說得是景祥師兄的大弟子陶翼,上次在戒律堂的時候就見過他,不過印象不深,現在已經想不起他的模樣,但是依稀記得是個不錯的人。雖然她沒有和他交談過,可是看一個人的眼睛,往往就能看出他的性格。她的直覺又很準,所以她知道陶翼其實應該是個不錯的人,至少在戒律堂里是。風蕭蕭的話讓相儀產生了共鳴,雖然她感覺不到折磨,也並不是不能適應黑暗。但是孤獨卻是比黑暗要可怕上許多,是以相儀緩緩說道:「確實是那樣的,地牢裡很潮濕,仿佛也很久沒有人去過了,地上鋪的稻草都腐化了,偌大一個地牢裡也只有我一個人,我到是不怕黑,只是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那樣反而覺得時間都長了,除了我的呼吸聲,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那裡多久了,黑暗裡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最讓人厭惡的是地牢裡的味道,難聞至極。」
相儀的話卻讓風蕭蕭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相儀說道:「真是是真的嗎?我之前還有一點不相信,天門山怎麼會有那麼可怕的地方,我還以為是師兄看我太調皮了,故意騙我,好嚇住我的,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啊!」說完風蕭蕭甚至感覺到一股陰冷的風灌進了她的身體了,她下意識的抱住自己,半晌才轉過頭看著相儀說道:「相儀,還好你熬過來了,要是我的話,估計就得死在裡頭了,我最怕安靜了,只要聽不到別人說話,我心裡就慌張得很。」相儀聽著風蕭蕭的話,側過頭去沖她笑了笑。
「難怪你那麼聒噪!」烏陽操著手,瞥了風蕭蕭一眼,眼裡的不滿溢於言表。風蕭蕭那麼多話,一直纏著相儀,他連說句話的空隙都沒有。他從來沒有見過誰能像風蕭蕭似的那麼話,一天到晚,嘴巴根本停不下來,不是瞎說,就是聊八卦。他的耳朵都快要受不了了,原本以為風蕭蕭是性子跳脫,坐不住,原來竟然是因為這個,才不停的說著那些有的沒的。
風蕭蕭自覺正和相儀聊到興頭上,卻被烏陽給攪和了。心裡立時不滿起來,瞪了一眼烏陽說道:「我聒噪礙著你什麼事了,嫌我聒噪你走遠一點啊!我還不習慣和相儀說話的時候,你像個木頭似的站在這裡,更何況我和相儀聊得好好的,你插什麼嘴,相儀都沒有說什麼。真是多管閒事,難怪我那麼討厭你!」說著還衝著烏陽做了一個鬼臉。
「相儀不說,那是不好意思,要給你留連面,你卻渾然不知,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你見相儀像你似的這樣說個不停嗎?」原本不想多說什麼,沒有想到他的一句話卻惹出了風蕭蕭這麼一通長篇大論,於是忍不住刺了風蕭蕭幾句。
相儀一直以來對烏陽和風蕭蕭之間的鬥嘴,都是保持沉默什麼都不多說的,但是沒有想到烏陽這次將火燒到了她的身上。老實說雖然有時候她確實覺得風蕭蕭聒噪,但是更多的時候,她還是喜歡風蕭蕭這個開朗的性格的,她不喜歡說話,卻喜歡聽人和她分享有趣的事。
聞言風蕭蕭果然如相儀所料,看著她問道:「相儀,你覺得我聒噪嗎?」相儀沒有說話,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穿著淡藍色衫子的人,心裡好奇他怎麼又來了。似乎他和她之間還沒有那麼大的交情吧!風蕭蕭見相儀不說話,正要爭辯什麼,卻見相儀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是以心裡好奇,順著相儀的目光看過去,卻看見周玉立在那裡,見她望過來,還衝她笑了笑。風蕭蕭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周玉怎麼又來了?
烏陽早就看到周玉了,卻一直什麼都沒說,現在見相儀和風蕭蕭也都發現了周玉,便緩緩朝周玉走過去,淡淡的說道:「你也出來了!」周玉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被季禾子師兄帶走後,我也就被放出來了,因為不知道你們去戒律堂是為了什麼,我心裡有些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烏陽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了相儀一眼,相儀卻是安靜的打量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