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州歌 四十九 以己度人_頁2
身走向花林中的一套石雕桌椅。
石桌臨著莊中人工引來的小溪,溪水四時不絕,此處恰有跌水,水流濺落到底部的大卵石上,如拋珠,如碎玉,綻開一朵朵小水花,有風來,泉水的甘冽襲上人面。
這甘美和涼爽於單良毫無作用,他早將質問的話演練了數十遍,手心還是燥得冒汗。
他不言,柔安也不語,他小心地觀察她,發現她毫無緊張之色,怒極開口:「你不願去問胡力的話,是心虛了吧?」
此話一出,他就感受到了靳玉冰刃般的視線,心底一凜,後背汗意全消。但作為瀚岳派掌門的獨子,他最重的就是面子,縱然額頭冷汗直下、麵皮緊到抽筋,也要保持目光平穩不動搖!
柔安面無表情,依稀帶些冷笑的痕跡,「真為令尊遺憾,良言千句,在獨子這裡,也不過如風過耳。你若只會說無憑無據的話,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心虛的不是我,而究竟是誰?你心裡清楚。」
少年立刻橫眉大聲:「你什麼意思?誰心虛?我有什麼可心虛的!你才心虛!你被胡力皮相所惑,和他言笑晏晏,放任他在壽宴上放毒……你心虛!」
靳玉沉聲:「單公子慎言!」
單良身心都頂著不輕的壓力,被他帶了些許內力的厲喝一激,佩劍竟然脫手落地,沒等他想好怎樣不失面子地彎腰撿起,又險被柔安不耐煩的聲音迎頭斃命。
「色令智昏?言笑晏晏?說得仿若目睹耳聞一樣,因為說的就是你自己吧!我無意探究旁人不容於世的感情經歷,單公子既無正事,那,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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