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趙昕正不知該怎麼跟他爹爹說,要發展海上貿易。
這一年,占城送來三頭大象,倒是讓趙昕給恰好找到了機會。
占城位於後世越南的南部,西邊是真臘,東邊是海,北面是交趾國。
從泉州到占城,順風的話,二十日差不多就能到。
只不過,要想回來,就有點難了。
怕是至少得等上半年。
因此,這唐代才會在廣州出現一些專供阿拉伯人居住的聚集區。
因為他們必須在廣州待上半年,等季風來了,才能回去。
苗娘子的小院。
趙昕蹦蹦跳跳地剛從講武殿回來,便見到他爹爹已經靠著床榻憑几,坐在那裡。
見趙昕似乎很高興的樣子,也是問道:「最興來何事這麼開心?」
趙昕都『劫持』了人家占城的使臣一個月了。
再不放人家回去,估計對方都不好坐船回去。
趙昕也是撲向他爹爹的大腿道:「爹爹!占城就快要亡國了!」
趙禎便道:「那你還這麼開心?你沒答應人家什麼事吧?」
趙禎還真怕最興來一個說順口了,就答應去幫人家的忙。
他們大宋現如今都自身難保呢,還哪有空去管人家的事。
趙昕也是回道:「沒答應,不過我給他們說了一條計策,說不定能管用。」
趙禎便好奇道:「什麼計策?」
苗娘子也一臉的鄙夷,道:「你還給人家計策?」
趙昕便看向了一旁的苗娘子,回道:「苗娘子你少看不起人,再過幾天,我可就五歲了!」
苗娘子道:「五歲那又怎樣?」
趙昕便道:「五歲,那我就是大人了!」
苗娘子差點讓他給笑死。
不過這眼神還是很溫柔的。
「就你還大人。」
趙昕為了防止話題被苗娘子給帶偏了,也是道:「苗娘子你接下來別說話,我跟爹爹有正事要說呢。」
苗娘子只好帶上趙徽柔,到別處去轉轉,不打擾兩人說話。
趙昕還讓其他人都出去,搞得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趙禎便一臉疑惑地道:「最興來有什么正事?」
趙昕便道:「爹爹,伱覺得,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麼?」
對這一點,趙禎倒是深有體會。
很快就回道:「錢,糧。」
趙昕便道:「所以,占城要想打仗,而且還想打贏,他就必須要有錢跟糧。」
「那錢跟糧,從哪裡來?」
趙禎:「收稅。」
趙昕:「除了收稅。」
趙禎:「搶?」
趙昕:「是經商!我問過占城的使臣,他們那邊盛產香料,象牙、犀角等,不產茶,也沒有酒,更沒有絹。」
「我們可以把我們的茶、酒、絹以及瓷器都賣到他們那邊去,交換他們的香料,象牙、犀角。」
趙禎:「然後呢?」
趙昕:「然後占城的使臣可以拿從我們這裡得到的茶、酒、絹以及瓷器拿去賄賂交趾國的官員,國主,使其腐化,而我們,也可以把香料,象牙、犀角拿去賣給富人,賺取錢財,這樣,占城那邊能收買敵人,瓦解敵人,而我們,也可以賺到錢,也能富國強兵。」
這話說著簡單。
趙禎聽著,也覺得簡單。
可這實際操作起來
而且關鍵是,最興來是怎麼知道的?
趙禎便問道:「最興來你怎知這個能富國強兵的?」
趙昕便道:「爹爹你說,這天下的財富,一般都在誰的手裡?」
趙禎想了想,然後問道:「在誰的手裡?」
趙昕便道:「那當然是在當官的,或者是經商的人手裡!這些人的手裡都積攢著大量的財富,這些人有了財富後,會做什麼?」
趙禎:「做什麼?」
趙昕:「他們會繼續用自己手上的錢,去賺取更多其他人手裡的錢。比如說買地,建商鋪。」
「如此日久天長,這些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