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長歌 第119章憤怒懊惱
偏廳外傳來蛇皮鞭子抽打在**上的脆響,每一鞭抽下去,都伴隨著一聲慘叫,那一聲聲淒涼的哀嚎傳進安靜的偏廳里,顯得格外瘮人。
肯尼斜靠在椅背上,腦中滿是空白。一旁的塞爾西卻顯得滿臉輕鬆,每一聲慘叫都讓他倍加解恨,他呷下一口葡萄酒,摻著那動人的哀嚎,吞入肚中。
「領主?」塞爾西咂咂嘴問道,「您怎麼看出,他是個騙子?」
肯尼回過神,瞥了眼塞爾西。「連你都看出來了,我還看不出來嗎?」
「我?」塞爾西眨眨眼,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我是因為您問的那個問題,才現他是個騙子,之前我可沒察覺。」
「噢。」肯尼應了聲。「奇怪.....」他突然抬起頭,滿臉疑惑的看著塞爾西,「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把金庫鑰匙交給艾倫?」
塞爾西移到嘴邊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他的大腦飛運轉。「呃.....」他遲疑了一下,「因為.....那天.....您讓艾倫出任財政大臣,我好奇巴頓到底在金庫里藏了多少金幣,所以跟著艾倫去金庫清點了一下。」他放下酒杯,趕緊岔開話題,「領主,您到底是怎麼看出那傢伙是個騙子的?」
肯尼笑了笑,、「我在卡爾塔城時,曾經見過這樣的小把戲。」
「領主!」艾登從偏廳外走進來,「那傢伙已經昏過去兩次了,估計再打下去就要撐不住了!」
「多少下了?」肯尼轉過頭問道。
「三十七。」
「把他弄醒,拖進來吧。」肯尼說完擺了擺手背。
青年巫師滿頭盡濕,像一具失去骨頭的驅殼被拖進了偏廳,潔白的袍子上浸滿了紅色鞭痕,嘴裡不停的出小聲哀嚎。
兩名近衛軍將他扔在地上,青年雙手撐著冰涼的青石地基,他想抬起頭,但卻只瞥見一雙銀制靴背。
一聲椅子拖動的聲傳進他的耳朵里,接著是急促的步伐聲。突然,一隻腳踩在了他瘦弱的背脊上,傷口的再次撕裂,讓他出一聲更痛苦的哀嚎。
「該死的騙子,蛇皮鞭子的味道如何?」塞爾西踩著青年巫師,口吻戲虐的問道。
「年輕人,我以領主的名義向你保證,尼普爾監牢裡的刑罰遠比這痛苦萬倍,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到底是誰,指示你來這兒招搖撞騙的?」肯尼歪著頭,嚴肅的問道。
「肯.....肯尼領主,您.....不想救艾倫閣下了嗎?」青年巫師小聲呢喃道。
「呃啊——」
塞爾西加重腳上的力量,讓青年出一聲更加悽慘的哀嚎。
「不,不,領主大人.....沒人指使我.....我只是一時財迷心竅,真的,絕無虛言.....我向納穆神誓。」青年巫師哀求道。
「說!那個聲音是怎麼回事?」塞爾西踩著青年不耐煩的問道。
「我是個腹語師,祖上傳下來的技藝,只是碰巧撞見了那張懸賞告示,本想著騙一些賞金,離開動盪不安的尼普爾.....我沒受任何人指使!句句屬實,絕無虛言!」青年的臉貼在冰涼的青石地上,抽泣著回答。
「沒人指使?」肯尼冷笑了聲,「那你怎麼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別告訴我,是你猜出來的!」
「我看到了他胸前的吊墜和披風上的狼紋,那個紋章與您的佩劍相同,所以才妄自猜測,沒想到蒙中了!」青年如實答道。
「自作聰明的傢伙!」肯尼憤怒的看著青年,「艾登!把他給我拖出去,將剩下的十三鞭子補齊,然後丟到監牢,嚴加看管!」
「不!不!領主大人——」
青年的呼喊聲,逐漸消失在議事大殿外,偏廳內又恢復了沉靜。
肯尼托著下顎,雙眼緊閉,他滿腦子都是艾倫灰白無神的瞳仁,和臨死前那聲淒弱無力的呢喃。
同伴倒在自己懷裡,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呼喊著父親,他還未找到殺死父親的仇人,就沒有了呼吸,倘若尤金的話只是為了自保,這世上根本沒有喚靈之術,那艾倫該怎麼辦?
半晌之後,肯尼突然睜開眼,伸手將桌上已經涼透的晚餐悉數打翻在地,接著,他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兇狠的盯著桌上艾倫冰涼的屍體,渾身不住的顫抖。
戰敗之後,他先是讓自己的騎兵團長去阻擊敵軍,接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