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皇帝 第400章 自毀長城?
鄴宮之中,大趙皇帝袁紹正自發怒,所為之事,自然是因幽州之事,田豐與張郃擅自出兵,行併吞之舉,令他震怒。
登基稱帝、開國立朝的喜悅,沖淡了不少去歲大戰慘重損失帶來的傷痛。御極天下,九五之尊,這是袁紹不知多少的年前的願望了,一朝達成,卻是令他不能自禁。
當了皇帝,這脾氣也就大了起來,易暴易怒,便是最近幾月袁紹的狀態。烏桓之事前後的詳情報來,袁紹便又怒了。不過這氣大傷身,袁紹的身體也開始出現問題了,比起劉淵,袁紹自身的壓力不加少,但其年紀更大。
「田豐與張郃的擔子當真是不小啊,前番屢屢先斬後奏,貿然動兵,朕未加責罰。此次又如是,這是越來越不將朕放在眼裡了!」喚趙國重臣至御前,在這炎熱之際,聲音中含著透骨的冰涼:「他們是想學麴義嗎?」
就在兩月之前,袁趙的大將軍麴義,以其「居功自傲,驕橫跋扈,口出忤逆,以下犯上」等罪由,被袁紹下了詔獄,未過多久,很是突然地便再降詔處死,前後歷時不過七日。
此事在鄴都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立刻不過數月,袁紹便有殺戮功臣的動作,實在令人心驚。
麴義,這可是趙國多年來公認的第一大將,沒有人能動搖他的地位,幽州的張郃也一樣。其為袁紹鼎立河北,及至建國,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論及戰功,麴義數第一,沒有人會有異議。
就是這樣功勳卓著的大將軍、涉侯,袁紹說下獄就下獄,說殺就殺,沒有絲毫留情。
雖然麴義在趙國士人眼中,形象並不是很好,但對其能力,諸人還算認可的。其亡,讓本有些飄飄然沉浸在開國功勳榮光中的大趙公卿大臣們立刻警醒起來。
如今的袁紹不同以往了,是一國至尊,皇帝的威嚴不容輕慢。鄴都的風氣,在短時間內,肅正了許多。
此時聽袁紹將田、張二人與麴義相比,底下諸臣反應不一,似許攸、郭圖之輩,明顯是看戲的心態。審配等河北士族就不一樣了,雖然二人並未加入愈見矛頭的趙國黨爭,但其身份天然地與河北黨人親近,是屬於可以拉攏入陣營的對象。
這個時候,很難確定袁紹是否在說氣話。沮授在下,心裡一緊,當即起身勸道:「陛下息怒!幽州勢力複雜,局勢發展瞬息萬變,豈能時時上報鄴都再行動作。田元皓與張雋義在背,當有權變之責。此次烏桓之變,本該把握時機,若錯過,我大趙之並烏桓,又不知要等到何時方有此良機!」
「那結果呢?」袁紹眯著眼看向沮授:「折大將,損精兵,烏桓還未全數並之!這樣的結局,就算你所言之良機?」
袁紹此時,完全是以結果而罪決策。對吞併烏桓,袁紹自然是有此心思的。若田豐與張郃將此事做得漂亮,袁紹絕對會眉開眼笑。但還真出了岔子,結果大出預期,也就給了袁紹發怒的藉口。
「田豐與張郃,是不能在幽州待了!」袁紹做下決定:「將之調回鄴都任職,朕另派人北上!」
說到底,是袁紹對二人有些不放心了。從擊滅公孫瓚,拿下幽州算起,田豐與張郃坐鎮幽州,已逾七年,一文一武掌握軍政大權至今,從未變動過。
對袁紹而言,這太久了,久到他無法遏制住自己的猜忌之心。去歲大戰之前便有撤換之心,只是因時局而作罷,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此次幽州之事,成了一個契機。
「田、張二臣為陛下戍守邊疆經年,一直兢兢業業,未敢懈怠。北御強夏,東和諸胡,內撫士民。陛下貿然撤換之,無異於自毀北疆臂柱,還請陛下三思啊!」沮授自認出於公心,言辭懇切,脫口而出。
聞其言,袁紹臉色很是難看,這是直接打他臉。
這個時候,袁譚很是積極出列反駁道:「沮司馬,此言言重了!僅去歲,若不是田豐與張郃無能,讓夏騎越過幽州南下掠冀,我大趙國力士民之損失,豈會有那般巨大!」
「五萬夏騎的威力,皇兄怕不是不曉?田使君與張將軍,能力保幽州,殺退那柯能已是難得!」袁尚此時出來為田、張說話:「父皇,兒臣以為,斷不可輕換!」
「無知小兒!退下!」看袁尚竟敢與他意見相左,袁紹呵斥道。
「我大趙良臣勇將,不計其數,換了田豐與張郃,朕還能丟了幽州不成?」袁紹高聲道:「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