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地搖頭。

    不敢前去跟穆城四手聯彈。

    穆城便直接示意場邊的小姑娘，給我送來一支玫瑰。

    看著綻放到最美時候的玫瑰，熱烈而奪目，芬芳撲鼻。

    我有些動搖。

    小姑娘趁機乖順地拉上我的手，左右搖晃，用稚嫩的聲音對我說。

    「姐姐，姐姐，你就去彈一首嘛。」

    我的心瞬間就融化了。

    笑出來。

    模著小姑娘的頭，答應她說。

    「好。答應你吧。」

    說著。

    右手拿著玫瑰花，朝穆城走去。

    穆城左手在鋼琴上輕快，右手自然擺在旁邊的凳子上，側臉面向我，全程保持溫柔陽光的笑臉。

    讓我有一瞬間嘗試把負面情緒放下。

    看著穆城的示意。

    拍拍凳子。

    我便對穆城說。

    「可是我彈得不好。你不能笑話我。」

    穆城立即調皮地歪頭說。

    「有什麼要緊的嘛。也不見得他們都能聽得懂。」

    我突然就被逗笑了。

    穆城真的是似乎隨時都能做出鬆弛的樣子。

    我笑著把玫瑰放到鼻子邊嗅了嗅。

    還是這麼芳香，沁人心脾。

    穆城調皮問我。

    「香嗎？」

    「嗯，還行。」

    我點頭回答。

    穆城直接笑出聲來，讓我趕緊坐下。

    我立即挑了個好位置，把玫瑰花放到鋼琴上。

    而後右手捋著裙子，坐了上去。

    上手輕柔地落在鋼琴上。

    鋼琴鍵的冰涼感瞬間由指尖傳入心間。

    只一瞬間。

    我仿佛回道了我們家還沒有破產，爸媽也還沒有死的時候。

    我在家彈著鋼琴，媽媽在旁邊打理花草，爸爸在旁邊坐著看的時候。

    心頭突然生出溫情。

    再恰到時候地聽見穆城改變曲調，彈奏起了我最熟悉的曲目。

    心結仿佛被打開般。

    直接跟上穆城的節奏，彈奏了起來。

    越彈越上手。

    越彈越是沉醉其中。

    與穆城暢懷大笑起來。

    我們就這樣。

    整整彈走了兩個多小時。

    直到經理來提醒了。

    我還意猶未盡。

    最後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鋼琴。

    買了單。

    走在大街上了。

    我依舊心緒難平。

    想著自從下定決心跟蕭謹言走以後，就再也沒有這樣舒暢過了。

    平視看人，覺得親切。

    轉圈看櫥窗，覺得美麗。

    抬頭看天，覺得暢快非常。

    情不自禁轉起圈來。

    裙擺轉動。

    轉著我心中的喜悅。

    感染著在我身邊走著的穆城。

    他看見我轉圈。

    立即「呼」地短促嚎叫了一下，然後小跑衝出去。

    我看見穆城小跑出去了，情緒直接被帶動，不受控制就追了上去。

    看見穆城在我前面跑著，忽地回頭看我，笑出聲來。

    我跟被感染了一般，也回應笑了起來。

    一路嘻嘻哈哈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