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濤立即將目光落在海圖上，思考最適合裝填魚雷而對方不易察覺的最佳時刻。

    馬延蜀嘴巴動了動，但沒有說出一個字來，也馬上將目光落在海圖上，心裡快速計算著相關數據。

    這是聲吶室報告來川崎號的下潛數據，見其數據與自己心目中的數據基接近，江海濤馬上命令道：「艇艏十度，上浮到五十米，航向一百三十八度，航速十節！艇艏一號、二號魚雷發射管裝填a號魚雷！三號、四號魚雷發射管裝填d號魚雷！聲吶室繼續監測潛艇前方的目標！」

    0021號潛艇快速向川崎號潛艇靠攏！

    此時山田春一還在伸長脖子等待著磁波探測器的探測結果。

    「報告！沒有發現異常目標！」監測室再次報告了同樣的結果。

    「難道我疑心太重？或者過分相信這套設備了？」 山田春一沉默了。當他無意中看到副艇長嘲笑的目光時，他有點生氣地命令道：「繼續水地質測量！航向三百一十二度，航速八節，深度一百八十米！磁波探測器、聲吶繼續全方位搜索。」

    隨著川崎號的加速前行，兩艇快速接近著。

    兩艘潛艇早以不在磁波探測器的同一水層，川崎號更加失去了發現0021號潛艇的機會，只能憑他們的聲吶搜索。而他們的聲吶質量沒有中國的好，加上躍溫層的影響，川崎號自然處於被動地位。

    但是，山田春一是一個經驗異常豐富的艇長，他有一種被人窺視的直覺，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感到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了。人似乎被這種直覺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時，聲吶軍官報告他們監控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很像是魚雷裝填的所發出來的。

    副艇長冷笑道：「現在我們連對方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聽到魚雷裝填的聲音。再說，現在可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相互之間只是較技，相互之間以訓練為主，怎麼可能裝填魚雷？」

    但是，山田春一卻突然冒出冷汗。立馬命令道：「停止一切勘測任務，潛艇緊急上浮，航速減半，磁波探測器對準二百八十度到三百三十度掃描！被動聲吶注意監測對方的方位，魚雷手準備裝填魚雷！」

    在中國潛艇上面。魚雷手報告道：「……，在這裡近的距離內，我們完全可以憑一發魚雷消滅掉對手。根不需要多浪費三枚魚雷。」

    a號魚雷為普通的線控式魚雷，如果兩者距離較遠，魚雷發射後可以由魚雷操控員操控魚雷的方向進行攻擊，以免魚雷前期失的。而如果兩者距離足夠近，則可以割斷線纜讓魚雷以直線方向行進攻擊對方。這種魚雷可以藉助慣性筆直擊中目標。也可以由操控員操控擊中目標，還能由自己潛艇主動聲吶發射的聲吶信號進行引導攻擊目標。

    d型魚雷則是一種新的聲紋追蹤魚雷，就如紅外防空導彈一樣根據敵人發動機運行時噴射的熱量進行追蹤並擊毀，而這種魚雷則根據對方軍艦包括潛艇發出的聲音進行跟蹤。只要事先輸入該潛艇的特徵聲紋即可。這種魚雷可以發射後不管。屬於打了即可逃離現場的優勢。

    目前兩者相距很近，而且對方還沒有發現自己要動手的意圖，完全可以用一枚導彈達到偷襲的目的，從而省下其餘三枚。

    江海濤心裡也不願意浪費這麼多魚雷。要知道一枚魚雷可是幾萬人民幣的成，如果出口到外國。更是能賺到幾萬甚至十幾萬美元。即使第一枚沒有打中目標，在對方反應之前立即發射第二枚就是，要知道從裝填魚雷到加電可不是一瞬間完成的，現在自己已經完全占據主動，對方即使馬上裝填魚雷也趕不少自己這邊快。

    他的目光剛看向郭拙誠，郭拙誠則斷然說道：「殺雞用牛刀，必須確保第一時間擊毀，然後撤退。」

    江海濤心裡一陣激動，手把頭上的軍帽正了正，不知是忘記了還是故意不用指揮系統，只聽見他大聲命令道：「艇艏四枚魚雷準備！主動探測聲吶打開！」

    「魚雷準備完畢，隨時可以發射！」

    「主動探測聲吶已對準對方！」

    江海濤沒有任何猶豫，大聲吼道：「方位一百三十五度，距離五點三海里，深度一百八十米，四枚魚雷——，發射！」

    潛艇里一片沉默。

    但隨著潛艇一陣輕微的震動，魚雷室里傳出魚雷軍官一聲聲有力的吼聲：

    「一號a型魚雷發射完畢！」

    「二號a型魚雷發射完畢！」

    「三號d型魚雷發射完畢！」

    「四號d型魚雷發射完畢！」

    顯然是受江海濤的感染，魚雷兵也是大聲地叫嚷著。

    其他的人都保持著沉默，雙手都死死地捏成了拳頭，傾聽那激動人心的聲音的到來。

    江海濤雖然表面沉靜，但他抓著旁邊把手的右手卻因為用力太大而關節泛白。參謀長馬延蜀卻依然一副不明白郭拙誠行為的樣子，心裡在念叨著：「這可怎麼辦？怎麼就這樣開打了？」

    ……

    此時的川崎號潛艇里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山田春一被心裡的直覺逼的冷汗直冒、副艇長則用嘲笑和憐憫的目光偷偷打量著他的直接上司、其他人臉上一臉的迷惑不解、執行人員著嚴格而準確地執行著艇長的每一道命令。

    監測室的報告及時地傳遞過來：

    「報告！聲吶已經捕捉到對方的聲音！具體參數正在分析中……」

    接到這個報告，山田春一心裡一下輕鬆了不少，只要能找到對方就好。但是，就是這時，聲吶室軍官急切地吼道：「魚雷！對方發射四枚魚雷！四枚魚雷正朝我艇衝來！速度五十二節，距離兩海里！」

    山田春一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副艇長也張大了嘴巴——，隨即大聲吼道：「怎麼可能，我們要抗議！我們要抗議！」

    山田春一斷然說道：「全速！右滿舵！發射巨聲彈！艇艏魚雷管立即裝填魚雷！……」

    他的指令是清晰的，也是正確的……，但此時此刻都已經沒有用了，高速行進中的魚雷正在快速接近中。

    副艇長旁邊的參謀長一臉的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