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都幹了些啥？」

    看著緊緊摟著自己不放，還在臉上不停舔來舔去的鋼蛋，王炎的心情逐漸沉重了起來。

    「我在無淚之城，七夜脫離了齒刃妖藤的控制，我去找干將劍，之後……」

    沒有理會身邊旖旎的風光，王炎冷靜的回想著之前的種種，直到記憶定格在手握干將劍上面的那一瞬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心魔了！」

    伸手將掛在脖子上面的鋼蛋扯下來，王炎掌心中真元一吐便將身前一絲不苟的幾人全都殺死了。

    「好可怕的心魔，如果不是最後出現了這麼個詭異的場景，恐怕我就真的栽了。」

    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膛，王炎正奇怪為什麼還沒有甦醒過來，卻見眼前畫面一轉，出現在了一個廢棄的倉庫裡面。

    「你們這些高麗的畜生，老天爺不會放過你的！」已經九十歲高齡的張博文被綁住了手腳丟在地上，蒼老的臉上滿是憤怒。

    「這老東西好煩啊，給我把他的舌頭割了！」一邊玩著手機的黃毛很不爽的瞥了張博文一眼，之後對著小弟說道。

    「明白了！」

    接到命令的小弟獰笑一聲，掰開張博文的嘴便把鋒利的匕首伸了進去。

    「嗚嗚嗚嗚……啊啊啊……」

    悽厲的慘叫聲從老者口中傳出來，張博文不僅舌頭被割掉，就連牙齒都被生生的掰下來，甚至臉都被匕首割開了。

    此時的張博文哪還有課堂上雄姿英發、揮斥蒼穹的模樣，沾滿血跡的臉上滿是驚恐和憤怒，完全看不出本來模樣了。

    「你該死！」

    看到這裡，王炎憤怒的爆喝一聲，一掌將黃毛拍成了肉糜。而那個行兇的小弟同樣沒有逃脫出死亡的後果，被王炎一腳踹斷了脖子。

    「唔唔唔唔……」

    看著自己的學生到來，張博文老眼中兩行清淚緩緩流下，表情中既有嘆惋又有欣慰。

    「老師，你安心的去吧，所有人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沒有人能夠例外！」

    王炎將手放在張博文的脖子上面，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咔嚓……」

    清脆的聲音從手中響起，親手掐死了一直愛護自己的導師之後，王炎的雙眼中已經滿是冰冷，無窮的殺機已經在心底開始浮現。

    眼前的畫面再次轉換，卻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動搖王炎那堅如磐石的心。

    國讎家恨、妻離子散……

    升官發財、平步青雲……

    得道成仙、威震四海……

    幸福美滿、子孫滿堂……

    一切就像是過眼雲煙，在王炎那雙仿佛能夠看破虛妄的雙目中閃過，再也無法讓他心中泛起波瀾。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更不知道兜兜轉轉的經歷了多少畫面。而隨著一次次的轉換，王炎心神更加堅韌，三魂七魄也逐漸的開始向著未知的方向轉變著。

    「嗤……」

    「轟隆隆……」

    一道劍光將襲來的巨獸斬成兩段，王炎臉上無喜無悲，無驚無懼。而就在這一劍之後，眼前如原始叢林一般的畫面突然扭曲起來。一時間天地顛倒，陰陽反轉，仿佛變成了世界末日。

    「出來吧，不用繼續裝神弄鬼了！」

    看著眼前匪夷所思的景象，王炎冷哼一聲，絲毫不為之所動。

    「沒想到你的心神如此堅韌，竟然連心魔都無法讓你沉淪其中！」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就見空間被撕裂開來，一個身穿黑袍手執赤紅長劍的人影出現在了眼前。

    「喜怒憂思悲恐驚、眼耳鼻舌身意，七情六慾已經來了一個遍，還有什麼花招儘管來吧！」

    看著眼前的幹將，王炎目光中只有堅韌和勇氣，並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有所改變。

    「其實現在的你已經是渡過心魔了，但卻沒有回到現實之中，你知道為什麼嗎？」干將衝著王炎冷笑道：「因為我不想讓你回去，那你就回不去！」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臣服於我，要麼死！」

    「只有這兩個選擇嗎？」王炎直視著干將，沉聲問道。

    「只有這兩個選擇！」

    「好吧，我決定了！」聽到了干將的話，王炎很是無奈的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