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明白為何演武堂有了如此多的奇功異術，原來是找到了上古道場。

    所謂道場，乃是上古神話傳說，據說在道場之內，魂魄皆可不死，一如生前，不死不滅。

    只要道場不滅，魂魄便不消。

    而道場近乎神物，幾乎不會殞滅，所以道場之內的魂魄也是永存於世。

    這種神話傳說之物，竟然真被演武堂得到了。

    而道場中的魂魄往往都是活得悠久，還保存著前世記憶，所以也保存著前世絕學。

    雖然他們不能再施展，但卻可以傳給旁人。

    她一直奇怪演武堂的武功從何而來，為何那麼強，而那些小宗門都齊心歸馴，原來有這般的大好處！

    宋雲歌皺眉看著這天上若隱若現的巨大城市，又低頭看看那群山，搖頭嘆道：「好厲害的演武堂！」

    「不進去看看？」宋雨煙發現他轉身便走，疑惑的跟上去：「就這麼走了？」

    宋雲歌搖頭道：「沒必要了。」

    「你這是何意？」宋雨煙不解的道：「是覺得打不進去？還是已經知道虛實了？」

    「我現在進不去。」宋雲歌搖頭道：「進去了便是一個死。」

    「不可能吧？」宋雨煙笑道：「演武堂真有這麼強的實力？那他們早成劍神了。」

    宋雲歌搖頭：「你成了魔神，應該知道，現在很難成就劍神與魔神，是因為天地異變。」

    宋雨煙輕頷首。

    她已經踏入最頂峰，對天地的理解更深刻，也知道為何旁人踏不進魔神境界。

    為何古人有那麼以的魔神，而近千年來卻罕有出現，數百年來更是一個也沒用。

    卻是天地元氣發生了變化，斬斷了魔神之路，依靠前人的功法再難成就。

    她能成為魔神，不是自己多聰明，而是運氣好，修煉了他化自在神魔經。

    沒有他化自在神魔經，自己根本不可能踏上魔神，而他化自在神魔經乃是上一屆的大天魔宮宮主所創，可謂一代奇才。

    可惜他創了他化自在神魔經之後，竟然練得走火入魔而亡，自己偏偏練成了。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莫大的諷刺，是對那位宮主的不友善，老天太過無情。

    她猜測是那位宮主行事暴虐殘忍，殺了太多的人，導致心魔忽然加重而走火入魔。

    宋雲歌道：「這些道場上的老傢伙們，個個都有奇功異樣，可惜，這些奇功異術並不能讓修煉者踏入劍神境界。」

    「……也是。」宋雨煙輕輕點頭，同意這個觀點。

    從前的武功都不可能踏入魔神或者劍神的，唯有近代新創的武學還有一線可能。

    宋雲歌能夠踏入劍神，她猜測也是他化自在神魔經的功勞。

    至於說諸宗武學融合，也是一條路子，他化自在神魔經就是走的這條路。

    「所以不足為慮。」宋雲歌微笑道：「現在重要的還是誅神劍，宋宮主，咱們就此別過去！」

    「那好吧，你若真收服了它，知會我一聲。」宋雨煙輕輕點頭：「還有就是你的劍神殿，要不要我幫忙？」

    「有妙月姑娘就好。」宋雲歌微笑道：「還需得她配合演戲。」

    「……好吧。」宋雨煙笑道：「那就拭目以待，看你的計策能不能生效。」

    ——

    「唉……，這一座山再破壞完，它還生龍活虎的話，咱們真沒辦法了！」梅瑩看著在虛空上划動的匕首，有氣無力的道。

    卓小婉沉靜如昔，楊雲雁與孫熙月卻都有氣無力的，好像熬了一天一夜。

    卓小婉負手站在山腰的一塊石頭上，迎著徐徐清風，緊盯著劃出一道道黑色裂縫的匕首，捕捉著它的痕跡，輕聲道：「你們發現它用的是一套劍法嗎？」

    「那又如何？」梅瑩哼道：「你還想學這套劍法？沒用的！」

    卓小婉輕輕搖頭：「有用。」

    她拔劍出鞘輕輕一揮。

    「嗤！」一聲輕嘯，一道黑線浮現。

    三女頓時一驚。

    梅瑩難以置信的道：「沒心法，僅憑這劍式，就能學會這個？」

    卓小婉道：「體會它的劍意。」

    「你真夠厲害的。」梅瑩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