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出北冥 第三百六十章 齊天一棍戰天魔
更新:12-11 11:34 作者:星落平川 分類:其他小說
蕭平生這個名字,余昌平再熟悉不過。一筆閣 www.yibige.com
此人曾經是他的摯友,在天道盟中身居要位,在那場戰鬥之前,余昌平一直很信任這個朋友。
直到某一次搗毀天魔壇的一個重要據點時,他忽然對他出手。
若不是當時一名得意下屬捨命相救,他的純元罡氣又在受到攻擊之時自然護體,他早就不明不白的死在那座洞窟之中。
死裡逃生後不久,他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蕭平生不只是天魔壇潛入天道盟的臥底,更是天魔壇總壇主的獨生子。
他的本命法器天魔劍蓮,便是絕對性的證據。
天魔劍蓮不是普通的本命法器,是天魔壇總壇主以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劍陣為基創造的法寶,能吸納靈力匯聚成黑劍,黑劍的數目與強度隨著持有者修為的提升而增加,直到持有者的靈力強到能真正復原整個劍陣為止。
而且只要天魔劍蓮的持有者願意以半年不得動用天魔劍蓮的代價將其核心挖出一半,並讓這一半核心迅速與持有者具有血脈關係的其他人締結本命聯繫,就能創造出第二個天魔劍蓮。
在持有者修為低微,劍陣不全的情況下,天魔劍蓮的力量雖然強大,但也不算太強,即使踏入了高階修行者的領域,短時間內也無法跳出這個範疇。
當年他能破開蕭平生的劍陣離去,便是因為對方的劍不夠多,被他以齊天一棍打出了空隙。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劍陣,與當年那個一般無二,很明顯是蕭平生刻意而為。
於是這一次,他的行動更加直截了當。
繼一棍搗毀主劍之後,余昌平提棍橫掃,偌大的劍陣當即破滅,黑劍散落四方。
棍風呼嘯之間,余昌平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草原上迴蕩。
「做這些無用功有什麼意思?」
話音未落,蕭平生的大笑聲已然傳來。
「余昌平,對付你,本座根本不用出手。」
隨著這最後「出手」兩個字的餘音,無數黑劍再度聚合,在余昌平身前形成了一座更大的劍陣。
這劍陣依然是先前的那般布置,然而這一次的劍陣中聚集二百五十六把黑劍,較之先前那座,已不知道強了多少。
余昌平冷哼一聲,提棍迎上。
……
在天魔壇與天道盟的重要人物激烈碰撞之時,天魔壇的普通成員們也慨然發起了浪潮般的攻勢。
然而沒有一個人能夠衝進天道盟的隊伍中。
在距離他們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不知為何,那些天魔壇成員忽然就倒地不起,倒下的身軀微微起伏,一時鼾聲大作,此等奇異場景,連早已嚴陣以待的天道盟高手都一頭霧水。
有人試圖上前查看,剛邁出數步,卻也咕咚一聲栽倒在地,有法宗修
行者以術法將其搬回,才發現他嘴角流涎,竟是安穩的睡了過去。
這一下子,所有人心中都有了判斷。
在季惜春、傅晴明縱身而出之後,隊伍的中央便多了一個似睡非睡的人,他面色平和的端坐地上,仿佛世間一切都無法干擾到他美好的睡眠。
於是天道盟隊伍周圍,全是沉浸在美夢中的天魔壇成員,而那些遠遠傳來的攻擊,不論是法術還是意念,都無法突破這帶來睡夢的無形屏障。
這便是午不覺窮盡數年心力練就的第八重曉夢。
余落霞看著前面已經堆積成土堆般的天魔壇成員,心中讚嘆不已。
能夠單憑意念令這許多人陷入沉眠,午殿主的意宗修為當真深不可測。
在現在的局面中,她們這些修為較低的人,已經根本不用出手,就算出手,也沒有什麼作用。
午不覺出手之後,她也能全心全意的將目光放到余昌平身上,心跳不住加快,面上難掩震驚。
劍陣之中,余昌平每出一棍,便能將數十把黑劍掃落塵埃,然而在猛擊下完全崩毀的黑劍只是十中一二,其餘很快就重新飛回劍陣之中,再次發動攻勢。
哪怕以她的修為還無法看清劍陣中的諸般變化,至少她能看清一點。
對方對父親的修為與戰法了解頗深。
余昌平能夠成為天下罕見的九階強者,靠的是他那無往不利的齊天一棍,而齊天一棍輔以純元罡氣後,每一棍都足以開山裂地。平天棍下,不知有多少邪魔外道伏誅。
但現在,齊天一棍擊在劍陣之上,完全沒有打出它應有的效果。
但最令余落霞震驚的,還是那些黑色飛劍本身。
在不久前的一片靈葉上,北冥修講述了他與蕭瑾瑜戰鬥的簡略過程,並將蕭瑾瑜最後施展的黑色小劍做了簡單的評述。
眼前的這個,與北冥修的描述差距不大,只是數量與質量,以及用法的不同而已。
莫非正與父親戰鬥的天魔壇重要人物,竟是和蕭瑾瑜有什麼關係?
……
余落霞心中震驚無比,劍陣中的余昌平心中也不淡定,但並沒有太過驚訝。
蕭平生對他的了解極深,那劍陣有一個作用,就是將一把劍受到的衝擊轉移到其他劍上。
他每擊出一棍,不論打在哪把劍上,打了多少把劍,都是整個劍陣在與他的一棍相抗。
這樣拖下去,對他不利。
沒有任何猶豫,余昌平再次提棍,朝面前劍陣當頭一棒。
仿佛大鐘被熟練的敲鐘人敲響,一聲巨響迴蕩在草原上,將無數人震的身軀一顫。
余昌平破陣而出,帶著磅礴的強大氣場,徑直衝向北方。
他留下的每一個腳印,都將附近的地面撕裂。
此時的他,強
大的仿佛天神下凡。
只有餘昌平自己清楚,他已經逐漸失去了對戰局的把控。
為了破開劍陣,他爆發了全部的純元罡氣,如果不這麼做,再被劍陣消耗一段時間,他不能確保拿下這場生死之戰。
但這恐怕本就在蕭平生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