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兩人幾乎同時問。

    劉傳耀心的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要你們傳什麼話。只不過是因為你們倆的關係，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疏忽而已。以前只注重查誰是鄭懷仁的貼己心腹，尤其是像鄭建成那樣的混蛋混混。卻從來沒考慮到都在一個公司共事這麼多年了，誰還沒有幾個知心朋友嗎，這麼錯綜複雜的關係網。現在你們倆，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要是你們倆關係不好，馮興凱也不會把你周清海給拉過來。

    心中這麼想著，但是兩人都問是什麼話了，自己又不能不說。於是劉傳耀不急不慌的拿出煙來分別扔給兩人，點上後，劉傳耀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說「馮哥，咱倆聊了這麼長時間了，我什麼心思難道你不知道」？

    馮興凱一愣，一時說不出話來。劉傳耀又說「當初，你能考慮到我下一個要對你動手，你就沒想到我下一步要幹啥」？

    劉傳耀因為想不出自己要說什麼，所以就這麼推給了馮興凱。馮興凱則不然，立即順著劉傳耀的意思說「你的意思是放出風去，明白的說下一個要對付誰，敲山震虎」？

    劉傳耀笑笑，再對周清海說「周哥，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認為我該怎麼做」？

    周清海心想，我怎麼知道你要說啥，你要咋做呀。想是這麼想，但是不能這麼說。於是笑笑說「我先分析一下，劉總看我說的對不對」？

    劉傳耀立即說「周哥，這就是你不對了啊，我都叫你哥了，你還叫我劉總，顯得生分了。不過先等你分析完了我看看，要是分析的對，那就算了，要是分析的不對，那可得一併罰酒」。

    「好」，周清海笑笑說「以前的事情不說了，但是自從興凱兄弟找我，我就注意了。恐怕超市那邊，兄弟你現在用的這個張經理，也是一個造成讓人覺得你是在胡鬧的棋子吧。因為我看她沒啥管理才能」。周清海說完這些，吸了口煙，吐出重重的一口煙霧，又繼續說「我猜想，兄弟是要繼續以嬉鬧的姿態裝下去，麻痹那些人」。

    劉傳耀聽兩人說的都有道理，一端酒杯說「來，咱哥仨喝一口」。

    一口酒下去，放下酒杯，劉傳耀又說「你們說的都對，我就是想讓你們兩分別說兩種截然不同的話。馮哥那邊可以在廠子裡散布說，我準備下一步把公司里全部大換血，正在運籌這些事。因為這是當前大家都明白的事兒，所以你一說在醫院和我的接觸，他們都信，都會感到發慌」。

    說完這些，劉傳耀再吸口煙，端起水來喝一口，然後對周清海說「周哥則散布說，來醫院看了我一下，我毫無鬥志，只知道與我身邊這些丫頭胡鬧。這些也是大家都看到的，他們也信。如此兩種截然不同的傳言散布開來，就會鬧得他們人心惶惶，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同時，我也給他們留出一段時間，最近我還不想對付誰，就是要讓他們自己想想退路」。

    劉傳耀說了半天，其實就是最後這句話是他自己最近的想法。三個人邊喝邊聊，越聊越感覺投機，最後，周清海和馮興凱一直認為下一個的矛頭應該指向計劃科的孫吉良。因為他雖然不是鄭懷仁新提拔的人，但是，他一直以來就和鄭懷仁走得很近，而且所有公司的進料等計劃都經他手，有時候他故意為難人，要些好處。

    兩人再度說一些已經掌握他的事情，劉傳耀點點頭，說道「我記下了，我原本想先動超市那邊的宣傳組的人，這麼樣，我就先調整一下，下一個就是他孫吉良。你們不妨也放出風聲，我要準備收拾他」。

    再聊一會兒，周清海要告辭回去，劉傳耀看看他喝的那樣子，打電話讓燕妮妮回來，開車把周清海送回去。

    燕妮妮她們走後，馮興凱留下來繼續和劉傳耀說起要搞自己產品的事兒。劉傳耀笑笑說「不急，還是那句話，等咱們倆都安穩了，我一定把人給你。人家蔣委員長還說攘外必先安內內，再等一陣子」。再說一會兒話，馮興凱也告辭走了。

    劉傳耀剛躺下一會兒，一顆煙沒抽完，劉蕾和李紫嫣就回來了。一見到她倆，劉傳耀立即又興奮起來，嚷著非要出去看看新車。劉蕾就說「簡直小孩心性，拿你沒辦法了」。說歸說，還是和李紫嫣兩人將劉傳耀扶起來，推了出去。

    劉傳耀看看這新買的車，突然對李紫嫣說「老十二，才女，今晚你就不用回倉庫那邊了，現在就進屋去，開始給我寫篇講演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