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鹿記 第兩百二十四章 道心穩不住
裴雲華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成了個粽子。
「壞人!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她頓時又玉面緋紅,又是羞澀,又是有些期待。
「停!停!停!」
哪怕心裏面已經提醒了自己很多次,這是裴雲蕖的親姐,自己絕對不能禽獸,但這麼一個端莊美麗的少女在自己面前這番模樣,那嬌羞又媚眼如絲的模樣,他還是有些吃不消。
「你這到底怎麼回事?」他連連深呼吸。
裴雲華還以為他要玩什麼扮演的遊戲,當下哀怨道:「壞人,你將我弄成這樣,你還問我怎麼回事,人家手腳都動不了了。」
突然之間,她想到了某種可能,滿臉通紅,不停的搖頭,「不行不行,我不會,我會吐的。」
「!」
顧留白腦門嗡的一響。
他頓時就想到了上官昭儀張著嘴朝自己靠近的模樣。
他的道心一下子就又撐不住了。
「停!」
他連連擺手,道:「並非你想的那樣,我是說…你們修的這真氣法門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是會產生幻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裴雲華一怔,「真氣法門?」
這一個細微的神色變化,頓時讓顧留白眉頭微蹙,「難道你並不知道你這真氣法門的問題?你並不知曉來龍去脈?」
裴雲華渾身都有些發冷,「什麼問題,我並不知曉。」
「!」
顧留白十分無語,好在現在的裴雲華比較正常,他便深吸了一口氣,飛快的將三皇子如何讓人故意接近上官昭儀,將這陰陽天欲經之中的陰欲經偽裝成其它法門讓上官昭儀修行,後來上官昭儀又是如何把這法門送到晉儼華手中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
「我只知這陰欲經會在夜間發作,挑動慾火,讓女修備受煎熬。」
顧留白雖然在關外,那些葷話聽得不少,但畢竟不是老吃老做的花場浪子,談及這種男女之事,他還是有些放不開。
說話間他自己的臉都有些微紅,「只是我未曾想到你們的反應會如此激烈,難道是那些個典籍記載都不實,這種法門對你們到底產生了何種影響?」
「陰陽天欲經之中的陰欲經,是真氣法門的問題?三皇子造的孽,報應在我這裡了麼?」裴雲華呆呆的聽著,突然之間,她的眼淚就和斷線的珠簾一樣不斷從眼角滑落,「只是因為真氣法門麼?」
「什麼叫做只是因為真氣法門?」顧留白剛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有些怪異,結果看到裴雲華開始呆呆的狂流眼淚,他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
哪怕他平時腦子比誰都靈活,也只覺得有些應付不來。
他只能輕聲安慰道:「所幸還未造成大錯。」
未曾想不安慰還好,裴雲華只是無聲的流淚,這一出聲安慰,裴雲華頓時泣不成聲,道:「怎麼還未鑄成大錯。」
顧留白以為她之前受真氣侵襲,已經產生錯覺,慌忙解釋道,「我們沒做什麼,你依舊是完璧之身。」
「我…」裴雲華悲從心來,「怎麼沒做什麼,親都親過了,你還摸我…你都看過了…」
「我」顧留白腦門子瞬間嗡嗡作響。
他哪怕臉皮再厚,此時面對這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他也不能厚著臉皮說,不可能,我沒親,我也沒摸你。
想著方才這少年摸著自己雙峰的模樣,想著自己褪下了衣衫,裴雲華就哭得感覺都無法呼吸了。
她記不得後面發生的事情了,只記得自己坐在他的身上,她便不能肯定,哭道,「到底進去了沒有?」
「沒有!」
顧留白徹底慌了,連忙叫道,「騙你是狗!」
這一句話出口,他渾身又僵住了。
他又想到玄慶法師說他命犯桃花,而他出大雁塔的時候,玄慶法師對他說的最後一句就是,騙你是狗。
裴雲華曲著身子就是哭。
其實她此時心裡冒出的一句,是你為什麼不進去,所幸就錯了,省得如此煎熬。
「這」
顧留白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還是看看能不成扯回真氣法門的問題。
至少得弄清楚這陰欲經到底怎麼回事。
豈料又是不開口還好,他才一開口說出一個字,裴雲華又猛然抬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道:「你摸也摸了,看也將我看光了,怎麼辦?」
「我」
顧留白胸中一口氣悶住了,他覺得自己傷勢一下子就重了。
裴雲華瞬間卻已經下了決心一般,道:「我不管,我肯定無法嫁人,不管我父親能不能幫我取消掉我和三皇子這樁婚事,你一定得答應幫我取消掉,我不可能給你占了便宜,又給其他男人占便宜。」
顧留白原本覺得自己胸悶,現在他手都忍不住落在了自己的胸口,只覺得自己心脈疼。
裴雲華原本文文靜靜的,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對人凶過,現在她還不斷落淚呢,卻對顧留白凶道,「你到底答應不答應,不答應我今天就跳井死裡頭。」
「答應!」顧留白直覺按照這裴雲華的性情,他不答應下來,等會真的要去井裡撈她。
「你將我鬆開。」裴雲華接著道。
「這…會不會不穩妥?」顧留白有些糾結,小心翼翼的說道,「現在已經入夜,這陰欲經在夜晚會多次發作,十分兇險。」
「你真以為我是個蕩婦不成!」裴雲華又是氣苦,瞬間又淚崩了,「我等會就去跳井。」
顧留白無奈了,「你幹嘛非和井過不去。」
裴雲華氣道:「你這人也不正經,綁也沒個正經,你看你綁成什麼樣,還不給我鬆開!」
顧留白一看之下,倒是臉上發燙,根本無法反駁。
他這種修行者,平時哪需要綁人。
要麼一劍把人捅殘了,要麼用真氣制住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