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國 第十回 孝義黑三郎(上)

更新:08-20 04:59 作者:蒼狼騎 分類:其他小說

    詩云:

    名滿山東筆如椽,孩童紛紛唱果然;勤將一腔報國志,鏡花水月誰可憐?

    又嘆:

    織機布蛛網,錦繡滿胸膛;一朝入帝闕,鮮血染黃粱。

    再嘆:

    截斷山東橫鋒行,朝辭水泊暮朝廷;何苦空落兩埋怨,至今尤恨宋公明。

    話說那祝彪懷恨在心,又是個自負至極的,眼看持刀在手,拔步竟要來並,哪裡想這瓊英善使飛石,雖襲不比石寶,畢竟見機也是一等一的好,暗暗覷個空子,心內早有算計,揚手石出,那祝彪哪裡能知?只覺一眸如搗,疼痛巨如浪濤,直往鑽心裡敲擊,猝不及防,只好丟開朴刀,兩手扣住仰面便倒。

    那林外,念奴眼見分明,早有算計在心。她自知曉,倘若趙楚做主,這等干係決計如今不肯行來,便是有心於獨龍崗,也當征討剿之,然則她心,只看要緊,不問端地,將那祝彪連日來怨恨,一一算計在心,這一遭,果然激他發作。

    當時見瓊英得手,便教楊志道:「山寨里如今,不問出身,只看功勞,提轄可有決今之計?」

    楊志心頭遽然而驚,他怎瞧不出正是這女子一番算計?當時心下凜然,將刀橫住道:「敵眾我寡,無非死戰而已。」

    念奴笑道:「卻也未必,我看這獨龍崗上,並非果然同氣連枝的,李家莊扈家莊,必然不肯幫手。既在此處說定易手,他怎知便無埋伏?倒是這祝龍,倘若按捺不住,提轄只管一刀殺之,這祝彪,卻須容他歸去。」

    楊志應諾,縱馬而出,只往大怒提刀怒視的祝龍處看定,心下算計道:「只十數步之外,倘若教他知曉俺手段,須只一刀便可。」於是盪馬遊走,漸漸靠近。

    那李應看的分明,心知此處動手,只怕再折好手,往後獨龍崗上固然內訌不斷,卻須祝家莊作那出頭的鳥兒,又看楊志森然而視,慌忙扯住祝龍馬頭喝道:「不可入他彀里,搶回祝彪,最是在理。」

    猛然間,林外飛鳥驚走,那叢林裡,悄然閃出數百步軍來,手持刀槍,羽箭上弦,為首一個,星眸抹眉,正是小李廣。

    祝龍暗恨不休,眼看瓊英那畫戟,將莊客里幾個斬殺,只得教將祝彪抬了,迎先而去。

    這一席變故,扈三娘不曾料想,遽然驚問瓊英:「此為何來?」


    瓊英亦怒,反口問她:「祝彪變故在前,這人手裡,又雜這許多居心叵測者,獨龍崗上三家土豪,居然這等小人?」

    李應十分不決,雖他有必勝瓊英的心,也知百合之內休要作想,一廂里那弓箭手中,只看花榮冷視,情知今日之事,再無翻覆之機,當時按住了反口來咬的心。

    一邊扈成忙忙來作中和,他只是個厚道的,又無干扈家莊甚麼要緊,只是憂慮的,便是這一夥害了祝彪的眼,那祝家莊睚眥必報,倘若要報仇,只怕待扈家莊,更添許多擄掠。

    瓊英看他緩緩壓住陣腳往後而退,乃命收束兩莊莊客,隨來十數人,將那千四百人分作十四伍,各有把守,祝彪既為所壞,此處也無做主的,眼見李應引眾冷眼而退,這眾莊客也知斷無再復回莊子裡作清白人的念,又見同伴一一聽聲,當時也便隨了。

    待這三莊退卻,念奴方自林外而來,點查所攜旗幟號令,將牢靠人手布置,引瓊英往外而來,楊志與花榮隨後說幾句閒話,也自隨來。

    花榮問道:「三莊既退,卻又有個曾頭市的,作甚麼處置?」

    念奴教他:「這三莊,既知張叔夜遣散之心,他不比曾頭市,必然不肯自相聯絡。你便引一軍往這三莊軍營里接收輜重糧草,點查仔細而後,不可輕動,打三莊人馬少許旗號,彼處必有留守百餘人,且教休走漏風聲。」

    又命楊志:「楊提轄一身所系,干係重大。予你百餘人馬,待見片刻張叔夜中軍火起,即刻引眾殺入曾頭市大營,其寨距張叔夜中軍有些間隔,火勢必不能沾染,可趁亂殺散彼處,截留糧草輜重,倘若有潰軍,一併接手,不可大意。」

    兩人應命而去,瓊英笑道:「一一發付,節制有度,山里也已備好齊全,你我卻作甚麼功勞來做?」

    念奴道:「往後山寨里,都是草莽好漢,桀驁不馴,倘若發號施令,只怕不盡能從。如今有個險要至極的活兒,只要你引女軍一部,隨往河口而去。」

    乃入山里,又教後山處百餘嘍囉將那工匠所在嚴密看守,山寨里竟空無一將坐鎮,她兩個輕衣快馬,截在前頭往河口而去。

    這一番,正將朝廷里官軍並了兩處土豪援手,一一敗盡,山寨里更添許多人手,眾人歸來,聚義廳里點將,無不服她。

    歇息一日,便教眾人各司其職,聚義廳里,又添交椅,次日擺開酒筵,權作接風相聚,其間一馬當先殺入張叔夜中軍營寨的,乃是何元慶,酒酣耳熱,驀然叫道:「都在一處歡聚,卻不知鄆城縣裡,哥哥作甚麼區處,連月奔波,只看一朝得逞,弟兄們好生快活,待俺接應哥哥上山來,方是一片大好。」

    眾人盡笑,便問念奴,念奴也不知趙楚畢竟往鄆城縣裡甚麼算計,含糊應道:「畢竟仔細的,我卻不知,不無三五日,大郎必然歸來,且休頑鬧,正好整頓軍馬,點檢水寨,我料朝廷聞知張叔夜大敗,處置必不應輕,此番征剿來的,又不知哪一個名臣,不可大意。」

    鄭天壽將財簿點查清楚,報道:「此一番大戰,所獲錢糧,足使山寨半年之用。其中器械鎧甲,可容三千餘四千欠人手備用。至於旗幟號令,所得無算,畢竟怎生分撥,尚不知也。」

    念奴乃道:「這一番做好大事,與尋常落草不同,若依江湖慣例,前頭斷金亭里,大塊分金銀,頭領各得若干,落下軍士手裡的,寥寥無幾。欲圖大事,須收攬人心,我料山寨之中,眾家弟兄花費都在聚義廳上有計較,斷金分銀,不如暫且休作提,倘若有用度,只是往鄭天壽處取來便是,大半花銷,都在積攢輜重糧草上,征戰軍士,本領不比各家弟兄,死傷不免,因此大郎歸來之前,撫恤安慰,當在軍士頭上,意下如何?」

    眾人頗為踟躕,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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