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艷陽高照。

    前方，乃是一馬平川的平原，身後，則是大唐邊界，鎮南軍駐紮之處，也是大唐南方的軍事重城-雁門關！

    在雁門關稍作休整之後，林子凡一行便繼續南下，準備從三國之間的縫隙，進入秦國，而後橫穿秦國，再路過燕國，進入齊國之內。

    秦國，嚴格來說，也不與大唐接壤，但相隔也不算遠，所以兩國的關係，到也不至於太過劍拔弩張。

    「真快啊！」

    策馬奔騰之餘，韓雪突然感嘆道：「從長安到雁門關外，竟然只用了一日半，而且極為平穩，在之前，實在是難以想像！」

    「還不是我們家大人的功勞？」

    春夏秋冬高高翹起了腦袋，很是驕傲道：「大人發明了瀝青路，如今瀝青路已經從長安鋪到雁門關，咱們一路走來，自然是快捷又平穩！」

    「的確！」韓雪等禁衛連連點頭，贊同不已。

    「林尚書的貢獻與發明，實在是讓我等女人汗顏！」

    「瀝青路的出現，讓咱們大唐軍隊調動的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糧草運輸速度同樣如此！」

    「嘿，之後咱們大唐再打仗，可就好玩兒了，甚至咱們禁衛軍，都有可能突然上前線，殺她個來回！」

    眾女感慨不已，一直吊在最後的那名禁衛，此刻卻是目光灼灼……

    她臉上有些塵土，事實上所有人此刻都是如此，但也正因如此，沒人能看清她的面貌……

    一路南下，路過三國邊境，不久後，林子凡一擺手，眾人在一處懸崖邊停下腳步……

    轟隆隆！

    懸崖之下，便是峽谷，如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之後的轟鳴聲，接連不斷……

    懸崖對面，乃是一座山峰，這山峰乍一看去，很像是一隻正在咆哮的虎頭！

    「這就是虎跳峽？」

    林子凡頗為好奇。

    「大人，就是這兒了！」韓雪笑著點頭：「當初陪陛下南下親征時，到過此地，陛下還在此斬過對方一員大將呢！」

    「聽陛下提起過……」林子凡輕笑道：「看看去。」

    他跳下角馬，眾女立刻跟上，跟隨他來到斷崖邊。

    虎跳峽很深，幾乎可以用深不見底來形容，其下雲霧繚繞，根本看不真切。

    但有一點，林子凡卻是看的明明白白……

    虎跳峽的『起始處』，約莫『半腰』的位置，黃不拉幾的粗壯水柱噴薄而出，而且……其中還有些許雜物的模樣。

    與此同時，一縷若有若無的臭味，隨風飄來……

    「這是……」

    林子凡一愣，而後瞬間明白過來，一臉炯炯有神。

    這他媽不就是長安排過來的污水麼？

    長安數十萬人的生活用水，加上腌臢之物什麼的，匯聚在一起，形成小河都很正常。

    才從千百里外的長安一路通過『下水道』留到這裡，自然就形成了如此狀況的『髒瀑布』……

    嗯，就是髒髒的瀑布，字面意思。

    「怎麼會這樣？」

    倒是韓雪等禁衛一臉驚奇。

    「隊長，有什麼不對麼？」有禁衛不解。

    韓雪解釋道：「你們剛加入禁衛軍不久，未曾來過虎跳峽，自然不知道……」

    「虎跳峽，以前並沒有瀑布，更何況，這怎麼會是從半腰處突然冒出來的瀑布，而且這水……還如此之臭？看上去，分明就像是雜物與腌臢之物和污水的混合……」

    林子凡：「……」

    我現在真想給你點個讚好吧？

    隔幾百米都能看這麼清楚？牛逼……

    但他總不能說，自己就是這麼『不厚道』，將髒水排了過來吧？

    雖然聽女帝說，這虎跳峽下游的『阿三國』並不介意，但若是傳出去的話……

    林子凡總覺得有點缺德，咳咳咳……

    在虎跳峽站了一會兒之後，一行人再度啟程，沿著阿三國邊境前行一段距離之後，終於踏入秦國領地。

    由於林子凡這一行人，此刻喬裝的乃是燕國客商的打扮，且一路上都未曾搞事，所以倒也相對平靜。

    但進入到秦國境內之後，韓雪等人卻是忍不住吐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