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肥碩美味的大龍蝦,終究還是落入了白桉桉的碗中。
「謝謝。」白桉桉雙手接過,有些受寵若驚。
看起來真好吃
滿腦子只有吃的白桉桉,顯然沒有注意到那個夾菜的女生一瞬間被霧霾籠罩的臉色。
要知道她可是本市數一數二的富豪之女,居然會為這麼一穿著寒酸的女孩夾菜!
她本來可是要夾給君澤少爺的!
「我幫你剝殼。」憲君澤淡定地戴上手套,掰下了龍蝦的兩隻鉗子。
「什麼?」白桉桉錯愕地睜大眼睛,表情瞬間定格在臉上,這根本就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啊。
「不用不用,我還是自己來吧!」白桉桉快速把蝦給拿了回來,臉頰紅彤彤的,堪比這桌上的蝦殼。
要知道,她今天過來蹭這頓飯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又怎麼能讓大少爺動手給自己剝蝦。
這要是讓邊上的女生看到,會拉仇恨的。
然而已經太晚了,邊上那名漂染著紫色頭髮的女生,已經完全驚呆了。
坐在席位上的其他人,也微微抬眸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君澤少爺何嘗對女生這麼溫柔體貼過。
這還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不可一世的男子嗎?
白桉桉尷尬地抓著大蝦,感覺眾人對自己的視線,突然就變了。
變得充滿敵意和警戒,好像她是什麼意外闖入的不速之客。
男生們還好,畢竟和憲君澤都熟,知道他最近對白桉桉追得緊,所以無所不用地獻殷勤。
可是女生們就不一樣了,一個個嫉妒不滿地盯著她,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
「那個,我去下洗手間。」白桉桉覺得氣氛壓抑得讓她非常不自在,抱歉起身,推開凳子離開了包廂。
果然自己還是不適合來這種地方。
那些女生,一看就跟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想必無論如何,都是融入不進去的。
以後還是狠狠心謝絕邀請比較好。
「我也去。」夾菜的女生放下筷子,緊跟著離開。
對於這一狀況,憲君澤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反倒是白介修,微微側目看了她們一眼,深邃的眸子閃過些許不易察覺的深意。
「介修少爺能在學院當上會長,想必成績非常好吧。我叫溫雅,是美術系的學生,如果可以的話,會長大人可否留個聯繫方式,以後我遇到不懂的問題,好向你請教呢?」
身旁女生的聲音,將白介修的意識喚了回來。
「抱歉,我並不喜歡當老師。」白介修冷淡地屏蔽了對方發出了荷爾蒙信號。
溫雅微微一怔:「如果不談的學習的話,平時出來一塊玩也是可以的」
「我平時很忙,沒什麼機會玩。」白介修說完這句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旁邊的手帕擦了擦手,「我出去一下。」
「額。」溫雅悵然若失地望著他離開,抿了抿嘴唇沉默不語。
「溫雅,你還是放棄吧。那個傢伙高冷得一比,連我平時跟他說話都愛答不理的,你想約他,簡直比極限挑戰還有難度。」
原賴似乎看出兩人之間的小九九,眯著眼睛調侃道。
他總是能以開玩笑的方式一針見血地說出別人的心事。
溫雅不自然的低下頭,輕笑著否認「哪裡,我只不過是覺得他還挺有意思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那種與眾不同的氣質。簡直令任何一個靠近他的女人,都無法抗拒他的魅力。
洗手間內。
白桉桉剛沖完水,才走出來,就看見那個女生靠在洗手台邊上,充滿敵意的看著她,她染著淺紫的頭髮,戴著紫色的美瞳,加上精緻的煙熏妝。
經過包裝後的女子,整體看上去還是挺美膩的。
白桉桉微微一怔,她是專門在此等候自己的嗎?
「你叫白桉桉吧?」女生不懷好意地上前一步,踩著高跟鞋,所以高出白桉桉一點,低著頭冷冷睨住她。
「沒錯,我是。」白桉桉點了點頭,並不清楚對方賣的是什麼關子。
「哼。」女生冷冷嘲諷了一聲,「我怎麼從來沒聽過你的名號,你是從哪兒來的?家住在哪兒,市區嗎?還是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