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慕容衍刑這說，沐雨甜的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冰小藝是什麼人？」沐雨甜也沒有多想，反正這個問題，也是他允許自己問的。

    像是瞭然於心，知道沐雨甜肯定會問什麼樣的問題，慕容衍刑也沒有要閃躲的意思，直接回答道：「過去在第一軍的戰友，後來因為任務，犧牲了。」

    「那她……」沐雨甜本還想繼續追問，冰小藝這個人，是怎麼犧牲的，你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卻被慕容衍刑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壓在她的唇上。

    「說好的一個問題。」慕容衍刑輕輕地笑了一下。

    這也行？！沐雨甜心裡過了一遍，將慕容衍刑的手推到一旁。

    「再一個！我不追問發生過什麼，我就是想問你！這個人，對你是不是很重要？」沐雨甜不讓慕容衍刑有阻止她說話的機會，飛快了說了這句話。

    或許慕容衍刑跟這個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並不是她最在乎的，她想知道，是這個人，是不是對慕容衍刑很重要。

    慕容衍刑就這樣與沐雨甜對視了好一會兒，就在沐雨甜以為他再不會開口回答自己的時候，他突然出了聲。

    「是。又怎麼樣呢？人的一生，對你重要，改變你的人很多，你的父母，老師，同學……不過……只要他死了，就不再值得提起了。」慕容衍刑淡淡地說著，目光從沐雨甜的身上移開，「哪怕是曾經最重要的人，一旦死去，不在你的身邊出現，也會在你的心裡漸漸消失，然後被你遺忘，這是人之常情，所以我並不覺得一個死了的人，有什麼好值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的……」

    沐雨甜悶聲，沒有說話，忽然覺得這樣的慕容衍刑有點冷血，可她並不認同慕容衍刑的話……或者只能認同一半。

    「會遺忘，就證明她對你，還不夠重要。」沐雨甜緩緩說出口。

    慕容衍刑沒有發表自己對沐雨甜的話是否認同……

    但沐雨甜決定不再多想關於冰小藝的事情。

    既然她已經去世，慕容衍刑又是這麼固執的人，也並不會因為別人的什麼話，而改變自己的心意。

    就算是第一軍的人再有任何關於冰小藝的事情要對慕容衍刑說，也不能再改變他的心意了吧。

    所以……也並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了。

    沐雨甜的性格本就比較樂觀，大大咧咧，雖然因為這件事有了點小煩惱，但很快，也就拋在了腦後。

    她不喜歡斤斤計較，不論自己對別人，還是別人對自己，都希望如此。

    很快，要回家的喜悅，占據她的心裡，也不再為別人的事情而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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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兩個人收拾好為數不多的行李，便上了飛機。

    幾個小時候之後，他們就會回到慕容家……

    這一次的路途，只有他們兩個人，尉遲赫言派人送了些東西，慕容衍刑也都帶上了。

    「你有沒有提前和奶奶說，我們會回去？」沐雨甜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人。

    慕容衍刑搖搖頭：「就當是給她一個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