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無量，不可測度。剎那轉瞬，近在眼前。把握剎那，即為永恆。」

    李豫翻看著「天妖屠神策」，對裡面的剎那永恆之道，生出了幾分興趣。

    「『空』這隻猴子，躲在九幽神淵裡面，以寂滅之法沉眠，從上古至今，都不知過了多少年月了。他這剎那永恆之道，意境深遠啊！」

    李豫讚嘆的點了點頭。

    剎那永恆，同樣是時間之道。

    雖然比起大禪寺的過去、現在、未來三經有所不如，也比不上太上道的「宇宙」二經。但是比起一般的聖地傳承，也差不到哪裡去。

    永恆就是整個時間洪流。時間長河浩瀚無邊，不知其始，也不知其終。所以，永恆是無法測度的。

    那麼，如何才能把握永恆呢？

    浩瀚無邊的時間長河，是由無數個剎那組成的。只要把握住每一個剎那，自然就能把握永恆。

    「這個功法的立意，還是有些缺陷。首先就明確永恆不可測度的概念，先天就弱了一頭。即使能夠把握剎那，也無法真正成就永恆。」

    李豫這些天一直在感悟太上道「宇宙」二經，對太上道的「永恆國度」和「永恆之光」都有幾分領悟。

    此刻，看到天妖屠神策的剎那永恆之法。以李豫主宰意志的修行之路，天地萬物盡在掌握之中，怎麼可能出現無法把握的永恆？這自然是不可取的。

    「吾執掌永恆，也把握剎那！」

    李豫心中一動，將「天妖屠神策」把握「剎那」的概念，和太上道的「執掌永恆」的概念匯集一體。

    「當……」

    腦海里響起一聲洪鐘，天音浩蕩。

    心神顯化的本我法相，主宰天地萬物的意志，凌駕於諸天萬界之上。

    無盡的光輝從本我法相之中綻放，天地之間響起了一聲浩蕩的頌歌。

    「天地萬物的主宰，諸天萬界的至尊，您是剎那，也是永恆……」

    「剎那……永恆……」

    「永恆……」

    無盡的頌歌在腦海里迴響。這一刻，李豫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主宰大道的一絲真意，神魂之中大方光明，浩蕩的神輝普照大千。

    然而……這股道韻一閃而逝，再也無法捉摸。

    「到底還是積累不夠啊！」

    李豫長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隨即又是呵呵一笑，「不過，此事不急。冠軍侯這個送財童子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這個時候，冠軍侯又伸出了魔爪。

    在玉京城裡待了一段時間，跟洪玄璣幹了一仗，冠軍侯已經名聲在外，無人敢惹了。

    這一天，冠軍侯來到了玉京城外的玉龍山，拜訪方仙道掌教。

    方仙道是大乾冊封的天下三大道門之一。其他兩個就是太上道和正一道。

    在三大道門之中，方仙道的實力，簡直弱得不堪入目。

    連掌教蕭安然都只是沒有渡過雷劫的尋常鬼仙。這點實力，如果他敢在冠軍侯面前神魂出竅，只要咳嗽一聲，浩蕩的氣血都能震散他的神魂。

    開春之後，天氣漸漸暖和。

    方仙道的大道觀「玉京觀」，此刻已經香火鼎盛，遊人如織。

    冠軍侯沿著山路一路前行，不久之後，就來到了一個巨大而又古樸的殿堂前。

    這座殿堂周圍，隱隱透出一股燒鉛鍊汞的煙火味，又有一絲混雜著各式藥材的丹藥味。

    「這就是方仙道的丹殿麼？」

    冠軍侯舉步向前，朝殿堂里喊了一聲，「蕭掌教可在？本侯來了！」

    這一聲呼喝聽起來十分尋常，但是那股浩蕩的氣血陽剛，讓整個大殿都「嗡嗡」作響。

    「冠軍侯？」

    蕭安然心頭一驚，「冠軍侯來訪？到底所為何事？聽說前兩天，他和洪玄璣在散花樓對峙，竟然不相上下。這等人物，我們方仙道可得罪不起。」

    心裡轉過幾個念頭，蕭安然臉上浮起燦爛的笑容，春風滿臉的迎了出來。

    「不知侯爺駕臨，貧道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蕭安然打了個稽首，將冠軍侯迎進了殿堂之中。

    「侯爺請坐。」

    蕭安然滿臉微笑的看向冠軍侯，「侯爺威名赫赫，我這個方外之人都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