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這麼嚴重……」朱鳳芳已經要嚇傻了。

    「嗯，看到時候查出來的數額有多大吧。」中年男人嘆氣，「希望能用錢搞定，不說了，你趕快把你那邊搞定。」

    掛了電話，朱鳳芳立刻把齊孟和另一個自己最信任的測評員叫了進來。

    「朝露那邊出事了。」她神情嚴肅地，「所以，這裡……你們二位，恐怕是不能留了……」

    眼見齊孟和另一人眼中的驚異。

    朱鳳芳又說道：「當然，我會給你們補償的。錢一定不會少了你們，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否則集團真的查下來，大家搞不好都要去監獄。」

    ……

    子菁在測評公司不遠處的咖啡館喝下午茶。

    她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覺得這天氣真是愜意舒適。

    英子菁覺得自己搞不好是橡皮泥做的，讓她玩她也能過，讓她高強度工作她也能過。

    總而言之，就是適應性超強。

    上午她還在被窩裡睡得香甜，感受不工作的美好。

    這一轉眼，她就要來感受另一種「美好」了。

    手機響了起來。

    是公司里最要好的同事打來的。

    「子菁子菁，有件事我必須來通知你！」同事一驚一乍地說道。

    子菁故作無知地開著玩笑：「該不是有人被開除了吧？」

    「對啊！你怎麼猜到的？」同事驚訝道，「我告訴你，還是一下子開除了兩個。你趕快回來找女魔頭兌現承諾，別再讓她鑽空子了！」

    「收到！」子菁俏皮地回答，「我正好在公司附近逛街，馬上過來。」

    ……

    英子菁出現在朱鳳芳面前的時候，齊孟和另一個員工才剛剛辦好離職手續。

    她這樣從天而降，幾乎把朱鳳芳都嚇呆了。

    「朱經理，我是回來工作。」子菁也不想拐彎抹角了，她直白明了地開口，讓朱鳳芳一點躲閃的餘地都沒有，「這個不需要我解釋了吧？」

    朱鳳芳起碼愣了有五秒。

    才想起了英子菁這一茬。

    她本來已經亂得像無頭蒼蠅，現在看到英子菁，簡直有種雪上加霜的感覺。

    「你……」她心中一團怒氣，原本就焦躁不安，此刻正是心煩意亂。

    但是偏偏英子菁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如果她再鬧起來，自己就沒有精力去應付集團總部的徹查了。

    所以朱鳳芳就算再憋屈再鬱悶，也只有把心頭的氣壓下去。

    「哎呀，小英。」她攤了一下手，「今天我確實是忙暈了，所以忘記了你的事。我本來計劃忙過這一陣子，就打電話叫你回來上班的。」

    她這謊撒的一點也沒誠意。

    但子菁並不在乎。

    「好，那現在不用朱經理通知了，我已經過來了。朱經理看什麼時候發給我辦入職手續吧。」

    朱鳳芳一口老血。

    看著她現在已經忙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英子菁還要來添亂。

    她無不煩躁地對子菁說道：「你等我忙完這陣子再來吧，我現在真沒時間管你的事。」

    子菁一聽到這種類似賴賬的話，馬上臉色一沉。

    「朱經理，辦個入職也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說句不好聽的，全都是人事的事，只需要你給個單子簽個字就行。」她拖過朱鳳芳辦公桌前的椅子，徑直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