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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被充實了一樣，虛脫的部分頓時被填充。她一聲不出，埋頭「咔嚓」了起來，她此時只有一個想法，吞噬。

    這確切地說，並不像是吃，而是分化再組合最終化作己用，這有點像是靈力吸收煉化的過程，但很分明和靈力並不沾邊，或者稱為靈魂力更為恰當。

    她剛來這一片虛無的時候，只是很小的一團，後來因為凝聚力的慢慢減弱，變得越來越大，卻越來越淡薄，像是牛奶裡面摻入了很多水，而現在裡面摻的水被吸入的這些東西代替了，她重新恢復了剛來時候的狀態。

    當她將所有的空隙都填滿了，再也裝不下了，才有空四下看了看，這時，她才發現，她所在的這一團混沌里，正是那龐大的一團陰影，很多其它的小團還在上面大口地朵頤，密密麻麻不停攢動。

    情操忽然頓悟了她之前從那一大群旁邊逃走，當時攢動的那一大群，那個巨大的陰影同樣也像現在一樣，是一個大的正在被一群小的分食，當被吃得差不多了，只能看到上面一層小的，她當時以為只是一大群小團團聚集形成的視覺景象。

    情操現在成了它們中的一員有點害怕，難道這是在圈養獵物嗎，被驅趕在一起，刻意有目的地驅趕，不禁聯想起了地底洞窟中巨型野人飼養的羊群，最開始就是驅趕野羊慢慢馴化，養肥了，再屠宰。現在最應該搞清的是，那兩小坨驅趕其它小團的是不是真的小太子和他的敘龍，他們又為什麼要把所有遇到的小團驅趕在一起？

    情操已然意識格外清明，精神也恢復了，向外圍飄去。

    剛離開那龐大的暗影沒多遠，果然一小團飄過來，對著她吐了一個敘球。

    情操「嘖」了一聲：「不是和你說了嘛，離我一百步之外。」

    那一小團馬上離開了，卻有另外一團飄了過來，歡快地道：「穆姑」「娘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都」「很想」「你。」

    情操斷了半天句子，才明白什麼意思，問道：「你們？這裡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嗎？」

    小太子道：「都在」「這裡」「呢，」「我把」「所有」「人都」「收集」「來了。」「他們」「不說」「我也」「知道」「他們」「想你。」

    情操奇道：「那他們幹嘛都不吱聲，只會『咔嚓』『咔嚓』？」

    小太子「嗯」了一會，說道：「我腳」「著吧」「只有」「夠厲」「害的」「人，」「才能」「在這」「種情」「況還」「有意」「識。」

    情操表示非常贊同：「我腳著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確實可能越厲害的人神智越清醒。但是若這麼講我有萬年道行清醒是正常的，可是連你九皇叔都渾渾噩噩見人就咬，你是怎麼保持清醒的？還有，我差一點消散了，可是你們卻都沒有消散。」

    小太子得意道：「說明」「我比」「九皇」「叔厲」「害還」「有，」「上次」「就想」「告訴」「你不」「停吞」「噬才」「不會」「消散。」

    情操詫異：「可是你們是怎麼知道需要不停吞噬的？在這之前我並不想吞噬。我意識清醒尚且不知，像他們那樣完全無意識怎麼會知道，難道是你一個一個告訴他們的？」

    小太子更得意了：「當然」「不是」「啦吞」「噬是」「一種」「本能」「嘛你」「控制」「力強」「當然」「被影」「響很」「小。」

    情操只想揉額頭：「聽你說話實在太費勁了，你的意思是說，意識越清醒的越沒有吞噬的本能，反而只憑著本能的，倒是可以自保不會消散。」

    小太子道：「會消」「散的，」「他們」「互相」「吞噬」「被吞」「掉就」「會消」「散了。」「為了」「不讓」「他們」「互相」「吞噬」「我將」「他們」「驅趕」「在一」「起攻」「擊更」「大的」「獵物」「他們」「吃飽」「就不」「會互」「相吞」「吃了。」「和野」「人在」「一起」「學趕」「羊用」「的很」「好吧。」

    情操搖頭：「你還是閉嘴吧，你這一卡一卡的，聽得我頭疼。對了，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了，分析得頭頭是道，你們裡面會有意識說話的還有誰？另外，九王爺呢？」

    小太子沒回答，明明讓他閉嘴，卻又問了一堆問題，咋能這樣呢，他還沒想好要不要回答，一團東西像一陣風一樣沖了過來，從那一大團陰影旁邊一掠而過，扯走一大塊，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