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鏡中的黑影，像是對著遠處仔細探查了一番，答道：「修仙的人我倒是沒有看到，不過你這裡有一隻萬年的兔子精，可是雖說珍貴，卻對我們沒有大用處，你還是考慮一下我之前提的建議吧，這個國家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個產業，不可能永遠在你的手裡，你好好想一想，用一個即將從你的手中失去的東西，換取你自己的長生，這是一筆多麼划算的交易。」

    那團黑煙像是又有動搖了，喃喃道：「永生，我想要永生。」

    那團黑煙自顧自地喃喃低語了一番，忽然振作了一下：「不行，我絕不能用整個劍南春國作為交換。這是我一生的心血，也是良家世代的基業。而我又如何能用萬千子民的生命換取我自己的修仙機會？」

    鏡中的黑影問道：「你不是很想要長生嗎？」

    老皇帝黑煙沉默了半刻，才開口道：「是的，我現在朝朝暮暮想的都是這件事。」

    鏡中的黑影蠱惑道：「那就放下一切的束縛去做吧，那些凡俗的身外之物沒有什麼不可拋去，良家的人有幾個不覬覦皇位？萬千的子民又有哪個真正屬於你？和長生相比，這些都不重要。」

    黑煙有些動搖了：「你讓我想一想，再想一想。」

    鏡中的黑影強硬了起來：「你最好考慮清楚，你還有一次機會，再用一次那塊蝶佩便會碎裂，你的身體也再難以承受更多一次的對話，到時你想要再換也沒有機會了。」

    黑煙喏喏：「我知道我知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黑影又繼續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既然來了一次也該換些東西，那隻兔精我雖然沒什麼用，但也勉強可收，你可以換些對於我們來說不重要的小玩意，比如說可以遠距離傳輸影像的水晶球或者千里傳音的一對傳音玉海螺。」

    黑煙聽到這兩樣東西，眼睛一亮，問道：「可以將這兩樣都換給我嗎？你不是說那是一隻萬年兔精嗎？應該是很稀有的吧？經營這項生意的不止你們一家，我也可以去找別人換。」這些小玩意對於這些黑衣的交易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凡人卻大有用處，看和聽要同步，才是完美呀。

    黑影毫無商量餘地道：「就算是稀有，對於我們來說沒有太大的價值，進貨渠道很多，需求不大，你換做別家也是同樣，和我們一樣，都是只能取了它的妖丹拿去交換其他的東西，到時你恐怕得到的東西更少。水晶球和玉螺只能選一個給你，你還要做更多要求，那是無法成交的。你打開一次通話，不但要用一次機會，還要承受靈魂分裂之苦，我是不想你白浪費一次交易，才給你這個提議，你如果還想要更多，那就取消交易好了。」

    老皇帝黑煙無奈，只好選了水晶球。這之後，鏡子形狀的水晶恢復通透，當黑煙一絲絲與老皇帝的原身合二為一時，老皇帝又是一陣極度忍耐痛苦的呻吟，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怪叫，似萬蟻噬體一般。

    這蝴蝶璧每使用一次，都要將他身體裡靈魂最黑暗的部分剝離出來，才能與前來執行交易的使者對話，每一次剝離都極為痛苦，每一次交易都會造成多一次的靈魂破損，普通人只能承受三次，三次之後蝴蝶璧自動破碎。老皇帝二十年只用了兩次，而且每一次交易完都是死去活來。

    放下老皇帝得到一個水晶球，在密室里由於靈魂重新組合痛不欲生滿地打滾不說，來說一下情操。

    情操還在皇宮暫住的房裡靜修，她忽然感覺周圍靈氣一陣震盪，似乎感覺到了附近有不同尋常的東西靠近。但那是什麼，她說不清，她睜開一雙美目，緩緩放下盤坐的玉足，向外看了看，站起身走了出去。

    她循著直覺，向皇帝的寢宮走去，想查看一下緣由，那感覺讓她嗅到了危險，總之不是一種善意的強大能量，那股能量從皇帝的寢宮傳出來，她有些擔心皇帝的安危，怕是良寬在做手腳。良寬的野心她是知道的。

    她本用靈識一直鎖定皇帝，這樣可以隨時發現他身邊是否有危險，但在那股強大的能量出現之前，她探測不到皇帝所在的位置，她一邊感受著那能量發出的源頭，一邊向能量的中心走去。

    能量的中心正是在皇帝寢宮的方向，但那裡感覺不到老皇帝的存在。情操心中焦急，念動口訣用了一下瞬移，立即出現在皇帝的寢宮裡，寢宮裡是空的，老皇帝並不在那裡。情操環顧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宮殿，感覺了一下，老皇帝確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