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妃難馴:世子別心急 第二百三十五章:不見了
衛靜姝一下這般安靜下來,不吵不鬧的,倒叫李君澈心裡頭更加不是滋味。
有些話想說,可到得嘴邊又甚個都說不出,只得盡數咽了下去。
再沒得人開口,屋裡頭又是一陣寂靜。
衛靜姝磕著眼眸半響,這才又道「蜀地季節多變,我去給你收拾行囊。
」 她素來就是個任性的主,突然間這般懂事起來,越發叫李君澈心疼得緊,見她起身,忙伸手拽住。
「沅沅」聲兒暗啞,隱隱的還有幾分著急。
李君澈也跟著站起身來「別去了,還有會子陪我躺會子吧。
」 他心頭也害怕,此一去是生是死難以定論,若是能活著回來自是最好,倘若不能,那今日這一別搞不好便是最後一面了。
衛靜姝身子微微顫抖,眸中含著水汽,咬著唇半響,這才看向李君澈,那眸中帶著溫柔同深深的情意,映出她的身影來。
縱然有怨,也有惱,可到底沒忍住,一把撲進他懷裡,捶打著他的胸膛,口中含糊不清的罵道「你個混蛋」 千言萬語說不盡,冰涼的唇便已經貼了上去。
李君澈情意動,順勢攬了那纖細的腰身,扣著她的腦袋,再是難分難捨。
輕紗帳微微搖曳,兩人誰都不出聲,只恨不得將對方嵌入自個的骨血中,再不必分離。
夏日的烈陽早早便透過窗柩折射進屋,衛靜姝將李君澈攬得緊緊的,指甲卻摳著他的後背,滲出微微的血跡來。
她恨恨的道「你要去蜀地你就去吧,若是不能活著回來,我便也不給你守靈,不給你守寡,轉頭就尋個人家嫁人,再不將你這舊人想起半分」 說到後頭,聲兒已是控制不住的抽噎起來,手上更是用力兩分。
李君澈吃痛,咬牙怒道「你敢」 過得半響,復又眼兒發紅,輕顫著聲兒「爺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屋內從平靜到吵鬧,再最後的平靜 到得時辰,四書隔著門柩沖屋裡喊得一回「爺,時辰到了,您起身了嗎」 衛靜姝縮在李君澈的懷裡,身子便是一僵,越發抓著李君澈的胳膊不放手。
李君澈沒有動,攬著衛靜姝的手亦緊了又緊,千言萬語到得後頭也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四書瞅著時辰,喊了兩回,到得第三回時,宮裡已經來人了。
知道他非去不可,衛靜姝咬著唇終是放了手,卻不敢再看,只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李君澈穿了衣裳,坐到妝檯前想喚衛靜姝同他挽發,可瞧見那薄被下的人兒微微發顫,他又甚個都未說,自個捻起羊角梳挽了髮髻。
臨要出門前,衛靜姝依舊背對著他,一聲不吭。
「沅沅」他站在榻前,想將衛靜姝攬入懷中,可又猶豫了,到得最後才擠出一句「我走了」 站得半響,衛靜姝依舊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李君澈磕下眼眸,丟得一句「等我。
」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直至出了寶山居,他都不敢回頭,就怕自個一回頭看見衛靜姝,便再不想離開了。
陳皇后派來的人,除了昨兒那個傳話的內侍,還有一小隊從軍營裡頭調出來的士兵,美名其曰「護送」。
那內侍捏著一管尖細的嗓音,將陳皇后交代的話說得一回,又道「世子爺,時辰不早了,您還是早點出發的好,夏日裡頭太陽烈著咧,出門晚了吃虧得很。
」 李君澈斜睨那內侍一眼,輕輕一笑,抬腳便大步流星的出了世子府,上了早先準備好的馬車。
那內侍一直將人送到城外,親眼瞧見一行人走遠了,這才笑著進宮復命。
陳皇后在大殿內不住的徘徊,等那復命的內侍一來,便急急問道「走了」 聽得自個想要的答案,她這才心頭一松,瞧著是牛不喝水,強按著低頭,可她自個理虧,心虛得很,生怕叫李君澈看出貓膩來,反將她一軍。
李君澈一行人出了城,又行出數十里,藉口歇息會子,這才有幾人守著馬車行到陰涼處。
施厚霖從小道里行出來,同圍在馬車邊上的幾位拱拱手,小聲的客氣一句「有勞眾位兄弟了。
」 跟著便身形飛快的閃身進了車廂。
李君澈閒情逸緻得很,手裡拿著一本棋譜正瞧得起勁,聽見動靜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施厚霖對他這副模樣早見怪不怪,只抓緊時間道「跟著這幾個全都同我有過命的交情,護你往蜀地去絕對信得過。
」 李君澈應得一聲,他便又道「那幾位先生一早便出發了,許能趕在你前頭到蜀地,京都有謝元安同我,你也不必擔心。
」 見他面上無波無瀾的,又忍不住咧嘴一笑,嘴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