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的男臣 第二十六章 夜會梁相
懷幽為我鋪好了臥榻,瑾崋不客氣地占據,單腿翹起,雙臂枕於腦後:「妖男跟你說什麼?」
我跪坐在茶几邊,單手支臉:「沒什麼,他說願意跟你和懷幽一樣,不跟我*房。」
懷幽整理臥榻的手一頓,轉身看我。瑾崋立時坐起,目露驚訝:「那你同意了?!」
「還沒,只有先拖著。」
「聽大人們說出現了一個戴白狐面具的神秘男子和妖男在一起,那是誰?」懷幽問,他和瑾崋上山時和孤煌泗海錯過了。
我轉臉對他們兩個神秘一笑:「你們沒看見真是可惜,那就是……」我故作停頓,在他們極度好奇的目光中一字一頓說道,「孤,煌,泗,海。」
「什麼?!」懷幽和瑾崋同時驚呼。
我轉回身悠然地喝口茶:「白毛終於現身了,這遊戲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孤煌泗海可從沒在大庭廣眾之下現身,一直保持著他的神秘,或是被人們忽略。大家對他的各種猜測各不相同,不過大多是他體弱多病,不出家門。
今天之後,大家又要猜測這神秘的白衣男子倒地是誰?相信慕容老太君會很快從慕容襲靜那裡得到答案。
「你們先睡吧,我出去走走。」我起身,流芳師兄已經站於門邊,在皎潔的月光下純純地笑看我。
「女皇陛下,讓懷幽陪您……」懷幽要上前,我揚起手:「你也睡吧。」
立刻,流芳師兄揚起袍袖,幽幽花香迅速襲來,穿過我身旁,緊跟著,身後是「撲通,撲通」兩聲倒地聲。
我直接走出殿門,流芳師兄好玩地擺弄雙手,我看向他:「師兄你還在玩?」餘光之中,是懷幽漂浮的身體。
流芳師兄純真地笑著:「山上天涼,睡在地板上會的風寒的。這個懷幽還要照顧你,他不能生病。」說罷,他把懷幽放置到了臥榻上,給他和瑾崋蓋好了被子。
我笑看他半人半狐的臉:「師兄總是那麼善良。」
流芳師兄銀瞳眨了眨,略帶靦腆地笑了。
「都睡了嗎?」我問。
他笑著點點頭:「恩,都睡了,今晚他們會有個好夢。」
我揚笑點頭,單手負在身後,與流芳師兄在明麗的月光下,散步在光潔的地板之上。
月光如霜,灑在本就光亮的地板上如同打上了一層蠟,讓地板如鏡一般閃亮。
狐仙山的夜晚,也是那麼地美……
還記得以前和師傅總在走廊上一起撫琴,月光讓琴弦變得如同銀絲一般閃亮,落指之時,那琴聲像是帶上了月光的魔力,傳遍狐仙山每一個角落……
「過會兒一起撫琴好嗎?」流芳師兄開心地走在我的身側,伸出已成人形的雙手,「以前手沒辦法彈琴,只能在一邊看著你和師傅彈,現在,可以了。」他笑了起來,笑容在月光中一樣燦爛。
見他興致如此之高,銀瞳之中又充滿期待,我自然同意:「好,我們先把事做完。」
「恩。」他開心地點頭,我們已經站在女官落腳之處。
梁秋瑛想見我,那我們,就見上一面,消她憂慮,讓她安心。
推開殿門,正是梁秋瑛的臥房。
抬步入內,站到了她的床邊,她在月光下已經熟睡,但是雙眉,卻深深緊蹙。
「她心事好重啊。」流芳師兄可憐地看她,「我的花香都沒能讓做個好夢。」
「是啊……」我不由嘆息,「她的心裡,裝的可是整個巫月的心事。讓她醒來吧。」
流芳師兄輕拾右手的袍袖,右手輕輕撫過梁秋瑛臉部,梁秋瑛的雙眉皺了皺,緩緩睜開了眼睛,瞳仁在月光中還有些初醒的渙散,忽的,瞳仁猛地收縮,她驚嚇地跳起:「啊!啊!啊——」她看著我驚叫,這個時候,她像一個正常而普通的婦人了。
我站在床邊負手而笑:「梁相,您這般尖叫,讓我情何以堪吶。我真的是凶神惡煞嗎?」
驚叫停下,梁秋瑛才像是完全回過神,長發披散,在背後,讓她少了一分官員的英氣,多了一分平常百姓家婦人的柔弱。
「女,女皇陛下?!」她驚訝地看著我,已經忘了君臣禮儀。
我微笑點頭:「是,你不是一直想見我?我來了。」
月光照亮了她驚詫的臉,她眸光忽然顫動起來,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