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尊:丑後逆天 15.第15章 015 父女情斷
「而這一次……雲縣河水暴漲,沖塌堤防,無數災民流離失所。欽天監算出不日將會有天狗食日,他害怕身為天煞孤星的我會出什麼紕漏導致天災人禍的發生,以致頭頂上的烏紗帽不保,所以提前將我處死,好保住這些年來苦苦經營的一切。」
「我說的對嗎?我的丞相老爹。」安若嵐咧著嘴十分諷刺地看著他,雖說她被關進監獄之後一直瑟縮在一個角落裡,靜靜地思考這些天來發生的事,但不代表她將耳朵閉塞就真的什麼都聽不到。
監獄相對於情報網來說是另一個可以獲得大量信息的場所,這裡的犯人不是犯了這樣的罪就是犯了那樣的罪,要想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什麼事並不難。
洛王進來探望她,盯著洛王的背影在議論紛紛的一群人正是雲縣縣令一家以及涉及偷盜賑災款的官員。
雖說從朝廷撥下來的銀兩,沿途押運的官員或多或少都會小貪一些,但官場上官官相護,只要不出什麼大事都可以平安大吉、安全度過。而這個雲縣縣令新官上任不久,還沒把真本事學到手就先拿百姓開刀,害當地的災情得不到改善甚至讓它繼續惡化,以致更多的百姓流離失所,暴動突生,他無奈之下只好向上級求救,卻被人查出私吞賑災款銀。
這不,害人又害己,一併把自己還有家人、下屬送上斷頭台。
丞相聽到安若嵐說出他心裡的想法啞口無言,默默地承認了這一切。
這十五年來,他對安若嵐這個女兒不聞不問,除了逢年過節特地批准她從妙心庵回來探望自己的母親,其餘的時間都當這個女兒從來沒有存在過。從小沒受過什麼大家閨秀的教育,丞相只覺得她跟那些草包大小姐沒什麼兩樣,都是一根筋想事,除了貪圖享樂,嫁人給自己撈點利益之外毫無用處,但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聰慧,竟能看出自己心裡的看法。
若不是十五年前那場異象,還有之後發生的一切,差點害他小命不保,從此父女間間隙暗生,她還是他的好女兒,而他亦會是她的好父親。
只可惜……
一切已成定局。
丞相惋嘆一聲,然後對著站在一側的奴才、侍婢說道:「場面血腥,唯恐嚇壞了袁妃娘娘,你們幾個還是將袁妃娘娘護送回宮吧。」
「不,丞相。本宮奉太后之命親自監管安若嵐受刑。」微揚下巴,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若不是丞相的到來,她還像只鵪鶉一樣步步後退,忌憚於安若嵐看她的眼神。
而現在,有丞相這個堅強後盾在,袁妃想:安若嵐再怎麼折騰也折騰不到自己身上,她只能默默接受懲罰。與其回去等候安若嵐被處決的消息還不如親眼目睹她受罰的經過,這樣也好出一口惡氣。
只可惜,這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袁貴人,既然你這麼喜歡看我受罰的經過,不如讓你親身經歷一番如何?」嘴角邪魅一笑,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見安若嵐快速移動身體,一腳將袁妃踹下行刑台。
也不知安若嵐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袁妃落到地上前那一剎那,專門用來加熱鐵鉗的火盆被她打翻。
紅艷帶著熾熱溫度的木炭全部撒在她的身上,綾羅綢緞做的衣服被瞬間點燃,烏黑透亮的秀髮冒出縷縷白煙。手上、脖子上、臉上,無一倖免,全都被木炭燙傷。
袁妃發出尖銳的叫聲,聲音迴蕩在整個陰森恐怖的監獄裡,如同地獄裡的魑魅魍魎發出的叫聲。
侍婢、奴才、獄卒惶恐不及,紛紛上前將袁妃身上的明火澆滅,言官則分工合作,一人負責將今天的事記錄在案,一人忙著跑出去請太醫,而丞相……那張永遠都板著故裝嚴肅的臉,終於裂開一條縫隙。
出於報復心理,安若嵐覺得此刻心情無比暢快!
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像個瘋子一樣狂笑出聲「安鋅,我的好爹爹,你不是要對我做過的事負責嗎?那你就看在我最後一次叫你爹的份上好好把袁妃的事處理乾淨,切勿讓我失望才好!」
安若嵐的話……一語雙關,恐怕只有她還有丞相兩個人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意思。
丞相眉頭微蹙,雖然他不將安若嵐當成是自己的親身女兒,只當做有價值就利用,沒價值就毀去的棋子,但現在聽到安若嵐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心裡也不好受。
他眼色一凜,眼裡一片冰寒,一揮手準備就緒的獄卒將安若嵐押上十字架,並用用繩索將她的手腳綑紮起來。
而袁妃,被人扶起後狂性大發,好像瘋了一樣,在眾人攔截下仍向安若嵐撲去,恨不得將她活活咬碎。
丞相命人將袁妃帶下去,然後雙手負在背後站在一旁,冷漠地看著獄卒拿小刀上前,往安若嵐的臉上划去。
一刀劃落,鮮血順著臉的輪廓一路下滑,接連幾刀,安若嵐連眉頭都不曾輕皺一下,仿佛被劃的不是她那張臉,而是一張不知疼痛的豬皮……
時間一點點流逝,由第一刀到最後一刀再到上色的過程,安若嵐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眼看黥刑就要執行完畢,卻突然降下一道聖旨,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紛紛跪下接旨。
而安若嵐卻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嘴角不禁輕揚,卻帶動施了刑罰的肌膚,痛的她齜牙咧嘴,眼角一滴淚珠滑落。
金鑾殿,氣氛詭異,比起平日更添一份肅殺。
皇帝一臉平靜地坐在龍椅上,單靠他那張臉看不出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而太后,那張保養得當絲毫不見皺紋的臉就顯得憤怒多了,修長的丹鳳眼被氣的瞪圓,怒氣不停地從眼裡飆射出來。
朝中各位大臣,面對太后釋放出來的低壓巴不得面前有個洞能讓他們鑽進去避避風頭,免得太后的怒火落到他們身上,將他們燒的遍體鱗傷。
安若嵐由兩個禁衛軍夾著手臂押了上來,一踏進金鑾殿,都不用抬起頭就能感受到太后的殺意。
她的嘴角微微一咧,儘量不帶動被施了刑罰的肌膚,頓覺好笑。
因為從嫁給楚王到現在還不到十天的時間,她就被人弄得遍體鱗傷再次出現在這。
估計從古到今,像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