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不說話了，知道封星影說的未嘗沒有道理。

    尤其是蘇靈素，她腦子本就聰明，擅長接受新事物、有基本的醫學理論，又跟著闞雲天學了不少新醫學方面的知識。

    別說，闞雲天對徒弟真不錯，居然教了不少東西給她。

    而凌初雪作為神獸對一些東西尤其敏感，尤其是對男女之情的感覺。在被闞雲天侵犯的時候，她竟然有種噁心到想殺死他的感覺。

    當時她痛苦了很久想不明白為什麼，此時封星影等於是給她找到了理由。

    現在凌初雪是最矛盾的一個，對封星影的情怨、被闞雲天修改過的記憶、血脈傳承下來的誓言，種種結合在一起，讓凌初雪很難選擇。

    尤其是封星影問了她一句：「你若真的愛闞雲天，那你有什麼理由把我當情敵？我又不喜歡闞雲天那個老妖怪不是嗎？」

    「我……我就是討厭你！」凌初雪憤憤地表示：「我的血脈已經被闞雲天大人更改，我不再是簡單的神獸，我已經擁有了神族的能力，我才不要向你屈服，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要殺了你！」

    封星影卻問了凌初雪一句：「那秦墨麟呢？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有一天，讓秦墨麟看到你現在的墮落模樣，會是怎樣的感覺？

    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我神凰島的神獸，你再也無法回神凰島又是什麼感覺？」

    凌初雪也愣住了。

    「凌初雪，你身體裡有著來自祖輩的記憶傳承，應當知道我神凰族先輩大能葉靈心，她領悟了一項很可怕的神技時光輪迴。」

    「難道，您也？」凌初雪渾身顫抖，她的先祖就是葉靈心的坐騎，她還記得刻在靈魂里的誓言，那就是要世世代代忠於神凰族聖女。

    「對，我可以用時光輪迴之法，帶你回到過去，回到真正的時光里，讓你重新看到你的過去。你敢不敢嘗試？」封星影目光灼灼地看向凌初雪。

    凌初雪矛盾不已。

    「我敢！」蘇靈素卻猛地站起來：「就拿我做實驗吧，我不要活得不明不白。若這一切都是騙局，我願意跟你暫時合作對付闞雲天。

    若我的記憶是騙局，凌初雪也就不必說了。她的肯定是假的。」

    在被封星影提點之後，蘇靈素腦子就異常清晰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靈素對自己的事不敢觸碰，卻一臉高冷地給凌初雪分析：

    「你就是一隻傻鳳凰，闞雲天從來只不過是利用你罷了，就算是有情，他也只是對我。你覺得好好一個男人會喜歡你這種禽獣？

    闞雲天跟我說，他不過是想提取你的神獸血脈來強化他的戰兵合他自己的身體。若沒你的血維持，他現在那個身體早就壞了。

    他還說等他把你的基因研究透了，我們倆都能長生，而你就會被他煉成丹藥。」

    封星影是真沒想到蘇靈素居然這麼配合，她和蘇靈素一向敵對，難得有這麼默契的時候。

    凌初雪心裡厭惡封星影，所以無論封星影怎麼說都沒用。可蘇靈素不同，她們也沒什麼交集，所以更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