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看著一頭的紅髮,眼前閃現出了龍燁的樣子,夜幽說他死不了,希望他好好的活著。
「告訴本尊,你在想些什麼?本尊的魄兒。」夜幽勾起慕挽的下巴,幽深的眸子凝視著她。
「我能想什麼,告訴我,我可以想什麼?」慕挽的語氣有一絲的淒涼,這一次,她很難出血幽閣了。
她擔憂龍燁的身子,她的一劍刺中的是他心臟的部位,任由他的武功再高強都是死路一條。
但,慕挽突然想起來,夜幽給龍燁服下了一粒藥丸。
夜幽的東西是她從來不曾過問的,他的手裡有最毒的毒藥也有最有效的藥,只是,他給龍燁吃的會是什麼藥?
「你只能想本尊。」夜幽霸道的說道。
「雪。」夜幽輕喚了一聲,雪,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吩咐道:「準備一碗粥上來。」
雪頓了一下,應道:「是。」
夜幽拿起布輕輕擦拭著慕挽的紅髮,冷俊的眉角微微挑起,「魄兒,你的紅髮很美。」
慕挽眼角餘光撇向了自己一頭紅如新鮮血液般的頭髮,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討厭走火入魔的自己,或許,沒有走火入魔,她還有一絲理智,就不會傷害龍燁。
見慕挽不說話,俊美的臉上有一絲戾氣,「魄兒,你就這麼不想跟本尊說話?」
慕挽睜開眼睛直視著夜幽冷厲的眸子,微微開口:「痛。」
她不是身上痛,不是下巴痛,而是心痛。
夜幽溫柔的將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剝開,她要掙扎反抗,被他捷足先登給封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遍體鱗傷也不過如此,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觸目驚心,有的結疤了,有的很是醜陋。
刺骨的寒意傳進了她的肌膚里,竟然傷口有了一絲絲的收斂,並沒有散發出那麼撕心裂肺的痛楚。
「放開我。」慕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夜幽沉默著,拿起一個藥瓶,將藥撒在了她的傷口上,直到每個傷口都被撒到。
門被推開,是雪端著粥進來了。
夜幽伸手一拉,柔如絲的被子蓋上了她涼涼的身子上,他從雪的手裡接過粥,冷冷道:「下去吧,沒有本尊的吩咐,誰都不可以進來。」
「是。」雪離開了房間。
夜幽解開了慕挽的穴道,柔聲道:「張口。」
慕挽倔強的別過臉,這樣的感覺生不如死。
「張口。」夜幽的語氣驟然冰冷了起來,慕挽知道,這個男人生氣了。
慕挽沒有理他,靜靜地躺著。
突然,夜幽扣住了她的下巴,令她強行張大了嘴巴,他拿起熱騰騰的粥倒進她的嘴裡,沒有一絲的不忍。
「咳咳,咳咳。」慕挽被燙的連咳嗽都喉嚨十分難受,臉頰被流下去的粥燙的紅腫。
惡魔就是惡魔,溫柔的惡魔還是惡魔。
夜幽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代價。」
慕挽咬緊雙唇,慢慢的,嘴唇都流出了血。她忍住不讓淚水掉落,她是魄弒,從來都讓別人流眼淚的人,她不可以掉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