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下去。

    為了活著，她需要付出比別人更大的努力，因為有很多人，想要她的命。

    「生生世世，不離不棄。」他的語氣很輕，像是山澗的水，划過心尖，讓人震驚。

    葉曦歪頭倚在他的肩膀上，「何德何能，能夠遇到你。」

    凰君夜攬著她的肩膀，抿唇失笑，眼眸里，流淌的是深深的滿足。

    身後傳來井藥痛苦不堪的聲音，小蘿莉和駝駝大人，無論是誰，手段都不輸他們兩人，讓井藥在它們手裡，當真是生不如死。

    「小曦兒……」凰君夜輕聲喚了一句。

    葉曦淡淡的應了一聲，腦海里忽然想起自己做的夢。

    他執劍相迎，冷聲質問：你是誰？

    她說：有本事殺了我。

    劍，當真刺進了她的心臟……

    眼底掠過一抹黯然，卻難逃凰君夜的觀察，將她握的更緊，「在想什麼？」

    「想你。」

    這一刻的思維，似乎有些亂了，不僅是那一幕，隨之而來的，還有令她困惑的一幕。

    溫水球旁，一個粉衣女子注目看著他重傷，看著他療傷……

    「凰君夜，我曾經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夢到你在溫水球里療傷，而在外面，有一個女子，然而，那個人不是我，她是誰？」

    凰君夜一怔。

    葉曦抬眸望著他，忽然笑了，「沒什麼，夢而已，我瞎做的。」

    凰君夜盯著她，張了張唇，想說什麼，小蘿莉從裡面走出來，「主人，任務完成。」

    葉曦看了下時間，「這次做事，倒是利索了不少。」

    她走進去，凰君夜斂了想要說出口的話，也跟著進去。

    進去後，葉曦看到駝駝大人正趴在地上，目光冰冷，饒是這般迷你的體型，也無法掩飾它身上的可怕氣息。

    見到葉曦，駝駝衝著她點點頭，表示任務完成。

    葉曦揉了揉它的腦袋，駝駝眼中冷意頓時消褪，伸出舌頭，舔~了~舔葉曦的手背，很是歡喜。

    當它的目光看到凰君夜陰森的眼神時，駝駝皺了下眉，這個男人的氣息，似乎比它還要可怕，是個危險的人物，躲遠點比較好。

    井藥原本邋裡邋遢的樣子，在經過了小蘿莉和駝駝的折磨後，變得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地上毫無打鬥的痕跡，一如她剛才出去時的樣子，顯然駝駝和小蘿莉的動作也不粗魯，但是怎麼就把井藥嚇成了這個樣子？

    渾身發抖，口吐白沫，這哪裡還像是一個毒王井藥，這分明就是街上的乞丐。

    葉曦語氣冰冷，邁步走過去，「井藥，若是你覺得不夠的話……」

    「夠了，夠了！」井藥發出低低的壓抑，他不知道在剛才那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他只覺得那是一場噩夢。

    身體上的折磨，他可以承受得住，哪怕是一年前牧雲對他施以酷刑的時候，他都堅持了下來，讓牧雲對他無可奈何。

    可是今天，他敗了。

    敗的徹徹底底，那兩個小傢伙，根本就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