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害怕的時候，她就會不自信，什麼事會讓她不自信？說謊啊，她擔心謊言被拆穿，擔心自己被反殺，所以她想了一個有保障的法子，先讓我來，解決一個是一個。」

    「這次倒變的聰明了。」

    「我以前很笨？」

    「也不是，就是一遇到北宮妖的事你就亂了。」凰君夜一直都知道北宮妖對她的重要性，因為足夠重要，所以她很在乎北宮妖，但凡危害到北宮妖和雪無傷的事，她都會揪心。

    「我還以為你這一次會因為北宮妖而忘記思考其他細節，看來你這丫頭這段時間成長了不少。」

    「托你的福。」

    知道葉曦玥沒事，凰君夜太過開心，一時忘記了還下著雨，三人身上都濕了。

    他這才帶著葉曦玥回到了避雨之地，利用武力，將她的頭髮和衣服烘乾。

    只是——

    葉曦玥一轉頭，發現薄野子墨坐在門口，望著外面下著的雨怔怔出神。

    葉曦玥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凰君夜顯然也想到了，他看了葉曦玥一眼，朝她點了點頭。

    葉曦玥走到薄野子墨身後，「很抱歉。」

    「為何道歉？」薄野子墨的聲音沒有情緒。

    「風雅……是你母親吧？」記得八年前在精靈族的時候，薄野子墨這樣說過。

    但她很奇怪薄野子墨為什麼會晚上變成小孩子，大概是和風雅有關。

    風雅她……精通禁術。

    「除了生下我，她什麼都沒有做。」

    「說到底是你的母親，這件事，是我疏忽了。」當時殺風雅的時候，她沒有想到這一點，是剛才看到薄野子墨，這個念頭一閃而至。

    「死了也好。」

    「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道歉。」葉曦玥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

    薄野子墨歪頭看她，「我其實是最想殺她的人，只是可惜……我下不了手。」

    葉曦玥忽然發覺他的情況和雪無傷有一點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薄野子墨真的是風雅生的，而雪無傷確是鳳無撿回去的。

    「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中界和上界，若非當年師父將我抱走，只怕我現在早死了，大概從出生的第一天開始就死了吧，於我而言，對風雅毫無半分感情，我和她沒有生活過，也沒有叫過她娘。」

    「你一直生活在風國吧？」中界，風國，和北冥邪一個國家，隱約記得北冥邪還嘲笑薄野子墨晚上是小孩子的事。

    「是啊，師父將我送去風國的，母妃待我很好。」

    「為什麼風雅生下你，卻要……」

    「風雅精通禁術，知道是怎麼修煉的嗎？」

    葉曦玥情緒沉了沉，隱隱約約猜到了幾分，莫非是……

    「在我之前，她生下過兩個孩子，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反正在第一天出生就死了。她所精通的禁術，皆是從那些她生過的孩子身上修煉來的，她把他們當成試驗品，我也是她的試驗品之一，知道我為什麼晚上總會長不大嗎？」

    「試驗失敗了？」

    薄野子墨呵呵笑了，「你還真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