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絕新漢朝 第五百七十三章 都是汪將軍的錯!
更新:09-07 21:22 作者:戰袍染血 分類:玄幻小說
「少族長誤會了,並非如此,而是這代郡的局勢,和我們最初所知的,有所不同。」王趕既然說了,這心裡的顧忌就只能放到一邊,並且要儘可能的不讓王浚失了顏面。
雖然說,他的這話一說,王浚本身就有些下不來台,但事出有因,又不扥不說,因而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只是希望能在細節處,給王浚留些臉面。
「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王浚也收了笑容,冷聲問道。
王趕此時倒是不慌了,說道:「我覺得,大概是汪荃將軍那邊出了問題,這事不好在這裡說開……」他看了看段疾陸眷,又看了看王浚。
王浚自是清楚其人意思,也意識到,自己這次因為段疾陸眷的突然到來,有些話說的太快、太早,以至於陷於被動,但事到臨頭,明顯出了變故,如果再把人驅退,也不見得能挽回什麼,反而顯得自己氣量狹小,於是他擺擺手道:「都說了,少族長不是外人,是自己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段疾陸眷也看出端倪了,敢情是王浚這邊的情報出了偏差,以至於先前對方的許諾,恐怕要成一場空了。
這一想明白,其人也很不好受,本以為板上釘釘,都放下心,想著到時候怎麼給陳止個下馬威了,結果還沒想好,就被人告知是一場空,就好像牟足了勁的一拳,打在了空出,不上不下的,心裡能好受才怪。
這段疾陸眷到底是鮮卑人,縱學了些漢學經學,但在族中生活這麼多年,那部族的習性早就深入骨髓了,因而涵養功夫欠佳,這不滿都表露在臉上,將一張臭臉擺給了王浚。
王浚如今權傾一方,幽平兩州的主宰,平時都是他給別人臉色,最多是為了忍一時之氣,多少年都沒被人這麼臭臉相待了,肚子裡也都是氣,無處發泄,只是盯著王趕,想要聽他怎麼說,如果不能解釋清楚,說不得,王趕這位心腹也得做一次替罪羊了。
「汪荃將軍之前來信,言說代郡之局,皆在其人掌控之中,更說有匈奴馬賊、鮮卑小部入寇,亂了當城、代城之事,而陳太守的兵力捉襟見肘,無力維持,只能求助於他,若無其人之助,則代郡混亂,陳太守治下,必生動亂!」
王趕自是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念頭一轉,就為這次的通報立下了一個基調只要把責任都往汪荃身上推,那就行了。
王趕雖是王浚的侄子、心腹,但到底不是他的兒子和繼承人,雖說平時要為王浚的利益謀劃,但關鍵時刻也得保住自身利益,當然要有所取捨。
況且這次的事,本就因汪荃處事不周所致,總不能讓他王趕替人背黑鍋吧?
「不錯,」王浚聽了這話,眯眼點頭,自有一番威勢,「陳止為太守,如今北地各郡,唯獨他代郡有賊寇,事後當然要有追究,我起大軍定塞外,護佑幽州各郡縣,到時朝廷論功行賞,這保境安民的各家太守皆要上榜,唯獨他陳止落下,名聲必然掃地,是以才放下身段求援,汪荃信中也有分析,並直言可以此拿捏陳止,我才會和段少族長有那般約定,莫非這話不對?」
這番話明著是分析陳止的局面,暗地裡其實是要跟段疾陸眷說清楚緣由,省的對方擺著臭臉。
但段疾陸眷似無這般覺悟,還是臉色陰沉,閉口不言。
王浚見了,這心裡的怒火又升騰許多,但還是強壓下來。
「且讓此人囂張,當下是關鍵時刻,只要謀劃得當,一切皆如我等所設,則圍城之後,慕容部滅,鮮卑各部亦將削弱,那時他們便只能歸順與我,再也不起他念,且先忍他一時!」
這麼想著,王浚這充滿了不滿的目光,最終卻是落到了王趕的身上。
王趕則從懷中取出了那兩封書信遞了過去,嘴裡說道:「很顯然,汪荃將軍不知是出於什麼想法,或許因為被消息蒙蔽,或者是出於安定人心的想法,所以傳來的消息,和事實有很大出入……」
他說話的時候,王浚已經拿到了那兩封信,先是有些不經意的掃了兩眼,隨即眼珠子一瞪,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看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等看完兩張書信,又長舒了一口氣,表情略顯複雜。
對面的段疾陸眷,見王浚這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不由好奇,目光一掃,卻看不清楚,卻也不好追問。
好在王浚沒打算隱瞞,他先是問王趕道:「這兩封信,是代縣和當城直接寄過來的?」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忽然將信往身邊的桌子上一拍,隨後呵斥道:「汪荃好大的膽子,連我都敢蒙蔽!莫非是覺得養兵一年,翅膀硬了,我不會將他如何?」
王趕一聽,就知道王浚要將讓汪荃來承擔此事責任,不由放下心,隨後勸道:「汪將軍斷然不敢有這般心思,恐怕他也是被陳止蒙蔽了。」
「便是如此,他也是個視察、冒失的罪過!」王浚一臉怒氣的說著,這可不是故作姿態,那是心中原本的火氣,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的目標,「等此戰過後,看我不收拾了他!」
就這麼三言兩語之間,遠在代郡北方的汪荃的命運,就在不知不覺中,有了重大的轉變。
「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大將軍明言!」
對面,段疾陸眷忍不住了,他看著這主從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像是唱雙簧一樣,把個事情說得好像很嚴重,但哪裡聽不出來,是將髒水都潑給了一個並不在此之人,「先前與大將軍您說好的事,是不是又有變故?還算不算數了。」
「實不是本官要食言而肥,」王浚一臉抱歉之色,「而是這事從一開始就不好辦吶,那代縣的陳止確實不是個一般的角色,少族長剛才不也說了麼,他的《六國論》在鮮卑各部中流傳甚廣,本身也有名號,先前因我麾下兵將之故,得了錯誤戰報,以為此人陷入內憂外患,實非如此,那入寇的鮮卑部族,已經被他殲滅!連頭領都被梟首示眾,過往商賈皆知,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塞外了。」
「什麼?」段疾陸眷本來還有話要說,但聽到了這,卻顯得有些失態,「這絕不可能!」
「哦?」王浚見狀,心中一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