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絕新漢朝 第六百一十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更新:09-07 21:22 作者:戰袍染血 分類:玄幻小說
「這幾個圓球,我稱之為『毬』,但又有不同,各有其分,為『火毬』、『煙毬』、『毒物煙毬引火毬』、『蒺藜火毬』、『霹靂火毬』等,殺傷力由弱到強,到了最後甚至有傷天和,因此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用動用,嗯,來我叫你們怎麼用。」
陳止指著一個一個的圓球,從容說著,嘴裡的話平靜無比,但內容卻讓楊宋等人不由心中一凜,而那道士葛祿更是心中一驚,猜出來這些所謂火毬所需配方,恐怕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籌集過來的。
「有傷天和?有傷天和?」他嘴裡嘀咕著這一句,神色有些恍惚,似乎收到了什麼刺激。
倒是那楊家兄弟興致勃勃的上前,要聽陳止如何講解,但這心裡還是免不了嘟囔兩句了,前面還說有傷天和,不到萬不得已最好別用,轉臉就是要教旁人如何運用,這裡面的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不過,眾人心裡的心聲,陳止絲毫也不關注,他簡單講解了一下用法,倒也並不算複雜。
這些所謂的火毬,其實和過去投石機所需的石塊沒有區別,一樣也是靠著投砲彈射出去,只不過這個單梢砲更有力度,彈射的也足夠遠。
真正需要學習的,反而是放置此物的方法,以及在彈射之前的諸多步驟,陳止讓人過來演示,還拿著一種奇特的鐵錐,其中中空,可以放置炭火,將這鐵錐尖兒上燒的通紅。
「在彈射之前,先用這種炭火鐵錐給火毬加熱,使其燃燒起來,然後再油膏真正被帶動起來之前,就正好彈射出去,落入敵軍之中,便順勢炸裂,火油四散,順帶著將火焰也帶動起來,給予敵軍殺傷……」
聽著陳止這麼說,那公輸化和孟黎還好,畢竟是兩個工匠,只知道技術問題,不知曉、也不想知道那些兵家之言。
不過,楊家兄弟,連同陳梓、蘇遼這越聽,臉上越是驚訝,到了最後簡直有些驚駭的味道了。
「那要是按著太守您的意思,這可是將火攻運用到了一定境界了,」蘇遼躊躇了一下,還是說道,「但如此做法,損傷確實很大,但兩軍交戰本就為了取勝,況且又是那鮮卑胡人主動挑釁,若是他們得勝,則代郡百姓更要悽慘,只是看那上谷郡的情形就能知道。」
楊宋卻興奮的說道:「有此利器,只是用來守城,那鮮卑就算是人馬再多,也得吃虧!」
「刀劍雖鋒利,但終究還要看拿刀劍的人,」陳止卻搖搖頭,鄭重說道:「這些工具終究只是輔助,若是武丁無膽,那一切還是白搭,所以你便是知道了運用之法,回去一樣不能鬆懈,得弄好前後之事,更要想好萬一事有不利,要怎麼撤退,才能保全實力,當然,到了那個時候,這些東西也得一併燒毀,不能留給鮮卑人。」他指了指身邊的單梢砲。
楊宋趕緊點頭。
楊元卻是若有所思,看著那單梢砲和箱子裡的各種火毬,心裡泛起嘀咕
「難怪不惜要讓我們直接過來,也得當面交代,這種東西如果不是他以太守之位,親身講解,恐怕自己二人也不會輕易相信,同樣的,這樣的利器,其用法確實也不宜擴散,如此看來,陳止還是很信任我楊家的,但也對,他畢竟是楊家姑爺,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但是這火毬的關鍵,其實還是裡面的配方,這個可就不清楚了。」
楊元這麼想著,但身後的陳梓表情就有些不對的,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這幾句話之後,楊宋和楊元是待不住了,就催促著讓陳止給他們安排人馬,將東西都運走。
「不光東西要運走,人也得走一個。」陳止指著孟黎說道:「這單梢砲組合起來頗為不易,給你們帶過去的,都是打磨好的部件,要等到了地方重新拼裝起來,因而得讓孟先生跟著同去,在那邊幫你們組裝起來。」
「這可太好了,求之不得!」楊宋當即歡喜起來。
「當不得太守和君子的先生之稱。」孟黎卻趕緊擺擺手,顯得有些拘謹,隨後卻被楊宋拉著問東問西起來,無非都是建造時的事。
孟黎為難的看了陳止一眼,隨後說道:「這物件大部分還是太守的主意,也是他將圖紙給我等修改的,著實不好外泄。」
楊宋也反應過來,知道這種兵家利器,自古以來都是防止外泄的,自己的詢問確實有些不妥,趕緊跟陳止告歉。
「你有功無過,哪裡需要道歉,但術業有專攻,這兵器器械之類的,有人製造,你當下的主要任務,則是守住當城,此城為代縣北邊的屏障,無論是阻擋胡人,還是事後截斷敵人退路,都是關鍵一環,不容有失,你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而且也不可過於依賴火毬,因時間有限,又有幾個城池要守,加上原料不多,無論是砲座,又或是火毬,數目都不多,是難以隨意揮霍的。」
「太守今日多次提醒,楊某必然牢記在心!」楊宋聞言,有些失望,但跟著一個表態之後,和楊元一起拱拱手,就去安排護送事宜了,畢竟軍情如火,片刻都耽誤不得。
不過,在離開之前,楊元卻深深的看了葛祿一眼,表情意味深長。
等兩人一走,陳止先和葛祿說了兩句,這位道長就有些抱怨的道:「太守,你之前交給我那丹方,可沒有說明是這般利器所需,這般殺人利器,還要用在戰場上,那一出就是砂鎳,貧道這點淺薄德行,皆要耗費其中了啊。」說到後來,他接連嘆息。
「道長何故如此說話?聽聞道家修行,都是明悟自身,再者說來,此次乃是胡人行惡,你如今也知道那上谷郡的遭遇,以此物阻擋,那也是應有之意,無需多言。」陳止這麼安慰著,但道理也是如此。
他這次準備的火毬,實際上還在其次,真正有殺傷的,實乃內部的毒物毒氣,在原始火藥的助長下,可以迅速傳播,幾個方子裡面,用量最大的那個,甚至都能稱得上是化學武器了。
當然,陳止並不是人一來,直接就都用上,也要看對方的作為,以及是否最壞的情況。
「真到了危急時刻,哪裡還能留手?」
這個道理,葛祿也是明白,於是被陳止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