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智慧，或許就是都老爺子一直立於不敗之地的根本所在吧。在去世許多年以後，蕭援朝對這位老人再次有了全新的認知。都老爺子，也就是他的爺爺，不單單是驍勇善戰的武將，更是一名可以用智慧去主導戰局，參與國家戰略決策的謀略者！

    「我……不知道……」都寶寶震驚的有些手足無措，她還是第一次聽聞爺爺竟然可以強悍到這種程度。

    「聯繫你爸，務必詢問出元首計劃究竟是不是爺爺生前制定好的。」蕭援朝凝視都寶寶的雙眼，用無比嚴肅的口吻道：「這很重要，如果是爺爺生前制定的，那就意味著我們的兒子……」

    說到這裡，蕭援朝停頓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瞪著眼睛的蕭戰，重新把目光放在都寶寶的臉上，用更加深邃的目光凝視她的雙眼。

    「永遠也脫離不了跟兵人之間的聯繫，不僅脫離不了，他將會是整個兵人體系的唯一裁決者，也就是元首。從今以後，他就是兵人體系的救世主，帶著所有的兵人在世界的夾縫中生存。不僅如此，他還要對忠誠負責，對祖國負責，也許這一生都得在黑暗之中渡過，不斷的遭遇各種你和我都聞所未聞的艱難險阻。」蕭援朝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的震撼，接著說道：「他將會成為獨行其外的武裝首領，甚至說連國籍都會被剝奪掉，沒有任何身份。但他的忠誠足以讓他知道什麼事情應該怎麼做，懂得什麼才是大局，更清楚自己背負的不僅僅是祖國和人民，還有整個的民族。兵人體系被移交了，或許這是納粹老人所能想到的最好保護方法。」

    「如果不是爺爺制定的呢？」都寶寶緊張的問道。

    「如果不是，我們就逃，直到逃到這個計劃被迫取消！」蕭援朝無比肯定的說道：「這不是抗命，也不是背叛，因為計劃只要取消，我的兒子還會回去，依舊是裡面的學員。等他畢業的時候，不管選擇龍巢還是赤色凶兵，那都是他的自由。而我要做的則是……歸零兵人！」

    蕭援朝的眼睛裡充滿堅定不移的光芒，毫不介意在a的面前說出歸零兩個字。在無法違抗的情況下，他得遵循規律，或者說是遵循老爺子的意思。若是可以違抗，他寧願為兒子歸零兵人。

    「那我問一下。」都寶寶沖a道：「衛星電話。」

    a掏出衛星電話遞給都寶寶，而後面色冷酷的看著蕭援朝，想說什麼卻又最終沒有說出任何一個字。現在的a不是從前的a，他早就懂得太多太多的東西。

    「爸，你先別管我們到底出現了怎樣的狀況，你只需要告訴我元首計劃是不是爺爺生前制定的就可以了。如果是爺爺制定的會是一種情況，如果不是爺爺制定的就會變成另一種情況，請務必告訴我事實！」都寶寶沖電話另一端的都振華發出急促的聲音。

    電話另一端，都振華沉默了很久，最終輕輕吐出一個字：「是！」

    他不會說謊的，在這種事情上絕不會說謊。哪怕作為他這樣掌控全局的人總需要再特定的時候說出一些謊言，可關係到自己唯一的外孫，關係到整個計劃的大方向上，只能選擇說出實話。

    「你怎麼從前不告訴我？」都寶寶死死握著電話問道。

    「這裡牽扯的東西很多，這項計劃的提出是跟援朝的凶兵計劃幾乎同時提出來的。而這個計劃的成型，除了你爺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當他為你登門提親，確定你和援朝以後要成為夫妻的那一刻起，整個元首計劃就在他的腦子裡了。具體的成型，以及細微之處的整理，則在餘下的十幾年時間裡一步步完成。他說過，當你們的孩子進入特甲類部隊的時候，當你們的孩子在特甲類部隊打破一些規則的時候，就要開啟元首計劃。」

    「然後呢？元首計劃的細節到底是什麼？爺爺怎麼就能知道我們的孩子是兒子呢？還有，他怎麼就能知道我們的孩子……」

    「不管是男是女。」都振華沉聲道：「而促成你爺爺把整個計劃提前二十年開始籌備的原因還有一個，他找了許多特殊行業里的人看過你們的面向，計算過你們的生辰八字，認定你們都有兒子相。這是迷信不假，但更多的是寄託，讓自己下定決心的精神寄託。因為不管你們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得經過離開你們身邊的這一階段，這一點根本就是計劃好的。」

    得到了最終的答案，都寶寶忽然覺得爺爺的厲害之處根本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他把一切都算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