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宮盛寵:庶女為後 第462章 笑你實誠啊
自聽雲貴妃口中的「也」字,紅薔便知雲貴妃已經猜到那不堪玩意兒是她的東西,一時間雙臉火辣辣,不敢抬頭看人。
都怪她的母親!是她的母親說了,雲貴妃能盛寵至今,必定是「功夫」了得留得住皇帝。
如果她……如果她也厲害些,是不是……
紅薔恨恨地咬牙,雲貴妃的目光似扯開了她的遮羞布,讓她渾身赤-裸裸地現在此處,她的窘迫難堪與羞惱無處發泄,恨恨地摳著自個的掌心。
然則她卻忘了,比起玉勢,更要人命的是那塊信石。
雲綰容拿出隨身的手帕,裹著信石拿起仔細端詳,放回時「啪嗒」一聲,直敲到人心裡,渾身一顫。
「雲貴妃,這石頭是何物?」淑妃的目光避著那污眼的東西,往雲綰容拿過的石頭看去。
雲綰容隨手把帕子一扔,正好蓋住辣眼睛的玉勢,說道:「這叫信石。」
淑妃顯然沒聽過,疑惑問:「信石?壓信紙的石頭嗎?那豈不是和鎮紙一個用處。」
雲綰容話兒說的有點多,檀青正砌茶呈上給主子潤喉。
她正喝著,聞言險些把自己給嗆道,把茶水放下說:「皇上賞本宮的醫書里恰巧有記載,信石去其雜質,砸碎入砂罐以泥封口,放爐火中煅紅,放涼研為細末後,你猜它成了什麼?」
底下神情困惑,無一人知曉答案。
「是砒霜。」雲綰容微笑,目光再次落在紅薔身上:「所以美麗迷人的紅薔薇啊,你哪來此等毒物?又打算用去哪呢?」
眾人譁然。
居然有人偷藏劇毒之物,其心可誅。誰得罪了她,沒準正被惦記著,什麼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地中了她的毒!
紅薔面色死白,哆嗦著唇囁嚅開口:「是……是妾身挖出來的,妾身只是想在花壇里種上薔薇花,沒想到……沒想到鬆土時挖到了。」
「聽你語氣,你是認得它的?」雲綰容步步追問:「既然你知道,為何不曾上報?自個藏著是想做什麼呢?」
饒是春涼,紅薔的後背卻也滲出層薄汗,咬得紅唇發白,道:「毒……毒耗子。」
雲綰容輕笑出聲。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紅薔跪地以頭磕地,萬分狼狽:「妾身也是前兒剛挖出的信石,未曾加工,絕不可能拿它去害皇后!」
「有沒有可不是你說了算。<>」雲綰容召來幫手:「高公公,勞煩你再派人去找一趟了,往花壇四周繼續挖,還有屋裡,細小之處再找找。」
吩咐落下,紅薔的表情並未更慌,想必方才所言不曾作假。
雲綰容讓人跪著,完全忘了剛才說隨性的人是誰,直到等左妗梅被抬進來。
左妗梅雙腳被廢後,常日躲在屋內,如今整個人蒼白而瘦削,臉上顴骨突出,顯得眼眶深且大,眼角粗而深的傷疤十分奪目。
抬至之處,人人避讓,好似避開污穢物般。
曾經有多風光,如今有多落魄。
左妗梅以殘廢之軀關在冷宮,親人不管,宮人慢待,大仇無法得報,早覺生不如死,如今被抬出來,別說給眾主子問安見禮了,看見高高在上的雲貴妃,也不肯低下頭來。
「沒想到我左妗梅還有出來的一天,哈哈,一來就瞧了個大熱鬧,怎麼,皇后還沒死?」左妗梅大聲嘲笑。
高德忠臉一黑:「大膽!」
「你算什麼東西?老不死的閹人,我就不要命了你給我條白綾上吊啊!」左妗梅丁點沒害怕的意思,諷刺道:「我忍你很久了,若不是看在你是皇上身邊的一天狗,誰巴結你?給你點臉還以為自己真是個人物。」
「你!」高德忠何時被這般嘲弄過,氣得臉上的肉都在抖:「如此猖狂,當心皇上問罪你丞相府!」
「正好,我一廢棋,死了有人作伴,不孤單。」左妗梅冷嘲熱諷,語氣中對左家可謂恨極。
人不怕死,敢懟天懟地。
如今的左妗梅,真沒什麼可怕的了。
雲綰容看戲臉,就差托腮嗑瓜子。
「皇后中毒,關我什麼事?我都是廢人了,身邊宮女死的死殘的殘,還有上天的能耐給皇后下毒?」左妗梅嘲弄道:「想找替罪羔羊也得找個說得通的。」
說完,上頭傳來嗤嗤笑聲